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委屈巴巴地继续道:“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不要再见了。我也不会再喜欢你了!”
颜如故闻言,捧着她的脸,虔诚无比地开口:“好,朝朝暮暮,生死不负。”
伊倾觉得这世间大约这九个字最是动听不过了。她心中所有的郁结和烦躁不安,都因为从他嘴里说出的这九个字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一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我也是。”
声音里的欢喜和欣喜就这么尽数落在颜如故的耳朵里,颜如故的心口像是被棉花填满了一样,柔软温暖。
“公主可还有什么话要说?”颜如故怀中抱着的人儿,心里欢喜。他除了叫她伊伊,也叫她公主,但不同以往生疏而冷漠,每次听得伊倾耳朵发红。
“没了。”像是偷吃了惦记很久的蜜糖一样,而那蜜糖的味道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香甜可口。
颜如故在她脖颈间吸了口气,是那熟悉而温暖的莲香,他轻轻地蹭了蹭,随即道:“那请问娘子,为夫可以吃饭了吗?”
伊倾一下松开了他,不敢看着她,但是不用说颜如故都知道她现在必定是满脸通红。
她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忙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跑去,吩咐梨儿他们准备午膳。
颜如故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极为好看。
最后拗不过元宁子老先生,他们只好留下来过了除夕夜再走,除夕的前几天,宁静的相思院一下变得忙碌起来,听说是元宁子老先生亲自吩咐弟子们去山下采买。
玉连生听到这消息时,还是愣了一下,想当初他们小时候过年,师父都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师父给了所谓的压祟钱,那不过是哄小孩子玩的。
不过那时候能得那么些铜板,还是高兴的飞起。他看着对面的颜如故,叹道:“哎,沾了你们的光,师父可是从来不过在除夕之前让人下山采买的。”
颜如故斜了他一眼,神色自若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手执一子落下,接着她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玉连生感叹完之后,收回思绪,看了眼棋盘,然后捂面哀嚎。须臾之后他正色道:“颜如故,你这是趁人之危。”
“是你棋艺不精,偏怪别人。”他云淡风轻地开口,站起身来看着他道:“好了,我回去了。”
“不行,再来一局。”他特别不甘心,揪着他的衣角。
“再来多少局,结局都是一样的,你别挣扎了。”颜如故毫不留情地道破真相,伸手将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抽了回来,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得意洋洋的开口:“伊伊醒了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然后某人就这么飘然而去。玉连生只得仰天长啸,真是重色轻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