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也是这样冷冰冰地开口说:“无盐之貌,恐污公子眼。”
可是哪里会有长得难看的人,声音这般好听呢。和她第一次用饭时,她未曾动筷子,他都怀疑这饭菜是不是被人下了毒药了。
往她纤细的身子一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担心自己长胖了,不好看?”
“闭嘴。”那女子愠怒地开口。
他正要狡辩,她道:“不吃我全都倒了。”
“哎,别别,我吃,我吃。”他像是护鸡崽子一样的护着满桌子的菜,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顿时放下心来,继续吃饭。
但是他没有看到那斗笠之下,女子唇边小小的弧度。
三日之后——
灵犀发生了一件大事,那日天气晴朗,临近午时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从一家客栈跑出来,看见街上的女子就抱着人家一阵乱亲,吓得那女子哭爹喊娘的。
更让人不可理喻的是,他甚至还当街撕扯人家的衣服,若不是当时有个樵夫出手,恐怕那姑娘的清誉就毁了。
更疯狂的是,他竟然抓住一个大婶儿把人家的衣服撕了,当街演活春宫,完事后还将人给剁成几大块。
衙门闻此时,立刻把人抓起来了。然而十多天过去之后,一个消息传进县令的耳中。
那县令简直不敢相信,看着自己身旁的师爷道:“当真?”
“回大人,千真万确啊。”师爷一张脸皱在一起,几乎看不清楚鼻子眼睛了。
那县令还未说话。门外就闯进来一队人马,大约七八人左右,他们一身黑衣,手中执刀。为首之人掏出一块玉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瑶”字。
那县令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脚下差点儿站不稳,幸而师爷急忙扶着他,他稳了稳心神道:“不知各位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大人,不久前我们公主的奶娘回家探亲,结果却迟迟未归,我等奉公主之命,来接奶娘回去。可是多番打听之下,发现奶娘已经死于非命了,而凶手则是在衙门,我们只好前来向大人打听打听。”为首之人见他打哑谜,便直接道明来意。
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要衙门把杀人凶手交给他们,那县令实在不知道牢房里的人居然踢了这么块硬骨头,要说他是疯子吧,可是自缉拿归案之后,他确实与常人无异。
但试想一下,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当街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可是若是交出去,那么他们衙门的颜面何存,宁安的威严何在?
因此他道:“这位壮士,我知你为公主办事,但是这件事情是在灵犀发生的事情,理当有我们灵犀衙门主审才是啊。”
“好,既然如此,那么大人可否还我们公主一位安让无恙的嬷嬷?”他的语气强硬,说出的话简直就像是无赖一样。
那县令一瞬间哑口无言地看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