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连生一听转过头来瞅了她一眼,看着自家小师弟,面色难看地道:“师弟,以后这种话在他们面前你要小声一些,知道吗?”
那小药童是个实诚的孩子,况且没出过相思谷,还以为其中有什么玄妙,一副虚心请假的样子道:“师兄,这是为何?”
玉连生被他这神情、语气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解释也觉得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甩了甩袖子道:“玉蜀黎,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我就是在听师兄说话呀。”玉蜀黎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儿的,大师兄会生气。
玉连生无力地叹了口气道:“好了,赶紧走吧。”
伊倾倒没注意他们,只是看着自己身旁的颜如故是不是抬眼看自己时,她问了句:“累吗?”
“不累。”颜如故觉得和眼前的这个女子在一起,他就很心安,他知道自己再也不用见到那个坏女人了。因此和伊倾在一起做什么他都是开心的。
南方的秋天唯有早晚凉意最甚,中午的时候日头还隐隐能和夏天相比,伊倾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道:“若是累了,你要说,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再走的。”
“不会的。”他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看着伊倾摇头。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众人终于看到了相思院,相思院一进门的院子里就晾晒了很多草药,空气中隐隐的都有药香的味道。玉连生看着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小院,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转身对着伊倾他们道:“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我师父。”
他得先去给老人家说一声,不然一声不响地把人带回来了,那老头儿的脾气怪着呢,一会给他出什么难题了也说不一定。
他转头对旁边的玉蜀黎道:“好了,小栗子,你就帮我好好招待客人啊。”
他说着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玉蜀黎笑着看着众人,有礼地道:“各位哥哥姐姐,请随我来!”
上官静月有些担心地看着走远的玉连生,笑着对着旁边的玉蜀黎道:“小栗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玉蜀黎从小就呆在相思谷,很少与外人接触,此刻有人主动和他说话,他自然是愿意的:“这位姐姐,当然可以了,只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叫我静月姐姐就好了。”她看着这小孩如此礼貌,又是玉连生的小师弟,自然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小栗子,你说你师兄会被你师父骂吗?”她看着玉连生消失的拐角,担忧地问了一句。
玉蜀黎虽然没有与外人接触,但是从小鬼灵精怪,惯会察言观色,见她面上隐隐担忧的样子道:“姐姐不必担心我师兄,我师父其实很疼我大师兄的。”
他一面说一面指着院子里的木凳子和木桌子道:“各位哥哥姐姐稍候片刻,我去给你们倒茶来。”
他放下背篓,朝着午后跑去,一面跑一面叫:“夏枯草,师兄回来了,还带了客人呢,快备些茶水。”
上官静月一听,顿时乐了坐在伊倾的旁边道:“姐,你听他们这名字,玉蜀黎,夏枯草?他们这师父心可真大呀。取名都是按药名来的啊。”
伊倾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注意言辞,再怎么说那也是玉连生的师父呢。”
上官静月撇了撇嘴,看了眼自己旁边的红豆,想到了什么似的惊道:“姐,说起来,相思子好像就是红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