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上官静月从里面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串冰糖葫芦,她一只手提着裙裾一只手拿着糖葫芦,急急忙忙地从石阶上跑下来,一面跑一面道:“皇姐,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我买了糖葫芦,你快来尝尝。”
伊倾嘴角微微一提,总觉得自己沉闷的心情好了几分,她能肯定静月心情一定很好,从她那上扬的语调以及不足挂齿的埋怨中听出来的。
果然她停在伊倾的面前,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伊倾心里的阴郁散了两分,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们先进屋去说话吧。”她将糖葫芦递给她,挽着她的胳膊,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这样的上官静月总让伊倾想起从前,准备嫁给颜如故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是这么欢喜的,只不过如今想起来,就像是吃了一颗发霉的糖一样,那糖微微有些苦了。
上官静月一面走一面说,伊倾几乎都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像多了一只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等伊倾走进屋子之后,上官静月才道:“皇姐,那天……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伊倾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又闯什么祸了?”
上官静月好好地道个歉,结果被伊倾这么疑心,顿时皱着眉头道:“皇姐,我说的是都是因为我你才落下这腿伤的。对不起!”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呢,你若是不来告诉我,我指不定猴年马月才知道呢,到时候将军出了什么意外,我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呢。”她把茶杯放在桌上,然后伸手拍拍她的手背,宽慰她似的。
其实伊倾知道自己也没帮上什么忙,此时此刻她也在想,自己嫁给颜如故究竟是对还是错,她总觉得自己像个累赘一样,没帮上他的忙,反而净添乱。
或许对颜如故来说,有她无她一样的吧。
上官静月自己什么性子,自己心里还是有底的,被伊倾这么一说反而有几分过意不去了。
“好了,别多想了,我不怪你的。”伊倾见她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皇姐,我想问你个事。”她突然正色道。
伊倾见她严肃的样子,不自觉的也跟着认真起来,总觉得她要问的是什么她不大能回答的问题。
“你觉得,我怎么样?”她似乎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说出口之后,又莫名有几分忐忑不安。
伊倾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是看着她这么认真的样子,想来还是关于玉连生吧,她道:“是不是玉连生又说你什么了?”
上官静月随即一愣,伊倾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并不觉得奇怪。
反倒是上官静月自己紧张起来:“他……他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