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倾坐在桌前点头,看着屋外被昨夜雨水打湿的深色地面若有所思,想着想着她便站起身来朝着后院走去……
梨儿端着早膳来时却没有在屋子里看着人,找遍了屋子都没有看到人,她心里一阵着急,忙喊其余的人来找。
最后却在院子的秋千上看着伊倾正呆呆地坐在那里,梨儿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先去忙,她则是松了口气,向着伊倾走过去蹲在伊倾的跟前道:“公主,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微微偏了下头站起来道:“就是感觉好难等,想出来走走。”
梨儿转头看着她仰头看天的背影,默默起身道:“公主,小米粥好了。”
“嗯,吃饭去吧。”她说着匆匆往回走,经过拐角时梨儿看着她抹了抹眼角。
梨儿看着天双手合十,默念:保佑我家公主吧!观世音菩萨。”
“梨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呢?”低着头喝粥的伊倾突然来这么一句。
“什么?”正在给伊倾布菜的梨儿愣住。
伊倾看着她死活都要站着,拉着她坐在椅子上道:“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一起吧。”
“公主……”最后拗不过伊倾的梨儿还是坐下来和伊倾一起用早膳。
用过早膳的伊倾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睡便是第二天早上,梨儿叫了她几次,她好像没听见一样。等梨儿发现时,人已经发烫得厉害了。
伊倾再次醒来的时候,朦胧间看到了颜如故,待她定眼一看时又什么都没有,她暗自嘲笑自己,这种时候还痴心妄想呢。
她其实很想要跑到颜如故面前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娶,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母后都没有劝住父皇,那么颜如故又凭什么呢?抗旨不遵是大罪。
她自认在颜如故的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所以她又凭什么要求他不娶呢?就像当初他说他不娶,她不也逼、着他娶了吗?
正是因为明白这些,才没有那么坚定的立场,才会怀疑自己当初爱恋他的心。被自己质疑是否爱错了,可真是件痛不欲生的事情呢。
在这五年中,婚姻好像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他全程参与了这出戏,唯独没有付出真心。是不是应该放手了呢?伊倾最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就像是从心里不断生长的幼苗一样,越来越不容忽视。
“梨儿,我……睡了几日?”她微微歉意地开口,接过梨儿手里黑乎乎的药汁。
梨儿看着她尖尖的下巴,道:“公主,要不我们去长乐宫住一段时间吧。”
伊倾看了眼手里的那碗药汁,什么话都没说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她漱了漱口一言不发。
梨儿颇有耐心地看着她,等她的回答。她拉被子蒙着头瓮声瓮气地道:“不去了,过些时候再说吧。”
“那边的人来说,花茶不够了。”她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蒙着头的伊倾一下掀开被子道:“你怎么才说?”
“公主……”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伊倾已经拿上外衣披上走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