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对我当真狠心如此吗?”
许芸荷满身狼狈,可她依然保持高傲的姿态,从地上爬起来,扭着腰肢走向微微愣神的三皇子。
接着,坐进三皇子的怀里,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细细抚摸。
这张年轻粗狂、透着薄情邪坏的脸,她偏偏看见第一眼,就深深为之着迷。
浓情蜜意之时,床榻欢愉攀至顶峰之时,她就喜欢这样捧住他的脸,犹如捧着绝世珍宝。
她说,“三郎,你是我的劫。”
“如果有一日,我渡不过你这道劫,我会在天雷劈到我身上之前,先杀死你,以你的命祭祀天雷的惩罚。”
那时,毒誓、狠话都是裹着蜜的情话。
现在?
“三郎当真不知我的心,不知我想要什么?”许芸荷的笑容,五分嘲讽,五分媚惑。
旁人看到的许芸荷,端庄娴雅,是高贵的太子妃,也是冷淡的木偶人。
唯有和三皇子相处之时,她才会展现本来性情。
她才是一个鲜活的女子。
“我要三郎的身子,还要三郎的心。”
果然,许芸荷话音未落,三皇子嗤笑出声。
“原来,姐姐要的是爱情?”
肤浅。
和刚刚拖出去的美人儿一样,不过是出身高贵那么一点点的贱人罢了。
也是贱人。
“三郎不愿给?”
许芸荷稍微用力,指甲划过三皇子的肌肤,竟出现一道红痕。
“三郎既不愿给,那我要点别的。”
“我要三郎弄死你的正妃烈阿夏,那个贱人没资格和三郎生同衾死同穴。我要三郎昭告天下,求娶我为雪后,册封庆儿为太子...”
太子死后,许芸荷依然住在东宫,被尊称为“太子妃”。
“娘娘,您...您受伤了?”奴婢苦雨眼圈发红,为许芸荷涂抹药膏,“他...他怎么能打娘娘呢?”
他是谁?
不言而喻。
许芸荷和三皇子的私情,苦雨也是知情者之一。
每当许芸荷和三皇子幽会之时,苦雨穿着许芸荷的衣裙,易容成许芸荷的模样,留在东宫,迷惑旁人的眼。
见许芸荷只流泪不说话,苦雨知晓主子此刻心痛身痛,备受煎熬。
可,苦雨手里的这把盐,就得撒在许芸荷的伤口。
让疼痛来得更猛烈些,也无妨。
“娘娘,奴婢不得不僭越这一回。”苦雨跪在地上,与许芸荷对视,眼里唯有纯粹的心疼和忠心。
“三皇子非良人,他会杀了娘娘和庆公子,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人性自私。
还是说,本该自私。
苦雨的确僭越,她跪着向前挪动,握住许芸荷的手,“娘娘,您太苦了,您受的苦,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尖。”
“娘娘,往后的时光,求您多爱自己一些。”
“娘娘,求您求您,多爱自己一些好不好?奴婢人微言轻,但奴婢愿以死相劝您这一回。”
许芸荷任由苦雨握住她的手,“三郎会杀了我和庆儿?”
“他会的。”
今日,三皇子动手打了她。
他的眼里,是浓烈的杀意。
他被她缠烦了,激怒了。
他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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