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不仅是一个生命的消逝,更是一场政治风暴的突然平息,给吴国的未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在他死后不久,吴国也随之灭亡了。
于穗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绪后上了二楼。
远远地,她便瞧见坐在屏风后的男子。
男子一袭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华服,簪白冠。
虽是寒冬腊月天,男子却手握一把骨玉扇。
那骨玉扇的扇骨由洁白温润的羊脂白玉制成,每一根扇骨都经过精心打磨,光滑如镜,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扇面上绘着一幅淡雅的山水画卷,墨色的山峦连绵起伏,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云雾缭绕其间,宛如人间仙境。
男子微微摇动扇子,举止优雅从容,仿佛与这严寒的冬日格格不入。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轻轻握住扇柄,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扇子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而那双望向于穗的眸子深邃而神秘,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在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表情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他微微抬眸,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然,开口道,“我当七弟的谋士是何许厉害的人物呢,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于穗眉头紧锁,看向一旁的苏禾。
“谁跟你说,我是吴潇鹤的谋士的?”于穗反问道。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屈的倔强。于穗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与男子对视。
吴瑕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轻蔑:“坊间早有传闻,此次七弟能早识内乱,提前从京都抽身,是因幕后谋士指点。他能将你带来巫族,你不是谋士,便是他的情人。”
吴瑕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微微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吴瑕玩味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暧昧与不怀好意:“看你的样子,应该又是个靠美色爬上床的假谋士吧。”
于穗反感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她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仅凭臆想就说出这般不堪的话。
此人皮囊虽然一副清冷无瑕的模样,可说的话却透着一股子恶臭,让人作呕。
于穗看着吴瑕,心中充满了厌恶。
他那俊美的面容此刻在她眼中变得无比丑陋,那高贵的气质也荡然无存。
于穗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人为何会被后人称作“谪仙”。
在她看来,吴瑕根本配不上这个称号。
他的言行举止与“谪仙”二字相差甚远,更像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于穗蹙眉道,“我以为三皇子是个什么高贵人物,原来也只是个臭水沟里的老鼠,喜欢用一张臭嘴到处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