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城主嫁女,附近城池中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因此,当他们得知羊城城主竟然还有着这般的狼子野心之时,立时便在宴席上翻了脸。
一时间,羊城大乱。阿澜便趁着这大乱,再次带着她那新婚的夫婿,逃出了羊城。
然而,一时冲动的阿澜,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在婚宴上说出了她那新婚夫婿的身份,却是给他们带来了数不尽的麻烦。
从他们离开羊城的那一刻起,他们便遭遇了无止尽的追杀。那些前来追杀他们的人,有的打着如同羊城城主一般的心思,有的却是想着干脆杀了她的夫君一了百了,以此杜绝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再次出现。
不过短短数月,阿澜和她的夫君,便被逼的狼狈不堪,遍体鳞伤。
可更要命的事情,却是他们赶上了兽潮。
每年秋末的时候,便会发生大规模的兽潮。所有的城池都紧紧关闭,所有的人,都躲在城池里,半步也不敢踏出去。
走投无路的阿澜,不得不带着自己的夫君回到羊城求助。
可到了羊城城楼之下,她才知道,她在婚宴上的所作所为,竟是给羊城带来了泼天的祸事。周围的城池变着法的欺压针对羊城,直接将羊城从原本的二等城池,直接打压成了三等城池。
兽潮来临之时,不同等级城池所分配到的物资都是不一样的。将为了三等城池的羊城,在物资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早早的就关了城门,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大阵,以防兽潮来临之时,城里的人支撑不过去。
因此,得知阿澜带着重伤的夫君回来求助的时候,羊城之中竟是无一人愿意为他们打开一条回家的路。就连羊城城主也放出话来,从她婚宴那日逃出城主府开始,她便不再是他的女儿。此后,她是生是死,便再与他无任何关系。
无处可去的阿澜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跪在羊城城门外,不断的哀求着。
可是直到兽潮来临的时候,羊城中却始终无一人肯放他们进城。
看着不断朝着羊城涌来的兽潮,阿澜握紧了夫君的手,满眼悲戚的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她那夫君却是满脸惨白的轻笑一声,说道,“你我夫妇一体,又何来连累之说。”
听着这话,阿澜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抓着他那夫君的手,一脸正色的说道,“如此,那我们便共赴黄泉。”
看着阿澜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她那夫君却是笑出声来,说道,“我怎么舍得,就这样带你去那阴冷的黄泉走一遭!”
阿澜猛地抬头看去,却见她那夫君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短刀。那短刀的刀刃,正直直的刺进了他的心头。
心头血汹涌流出,随着她那夫君嘴里的低声吟唱,一个握着长刀的透明身影竟是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将他们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那透明的身影,用着强大到让人心惊的战斗力,护着阿澜和她那夫君,一直到了兽潮散去,才一点一点的散去。
见那透明身影散去,阿澜那夫君满脸苍白的跪下,磕了几个头,沉声说道,“不肖子孙叩谢先祖庇佑!”
话音刚一落地,他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阿澜急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在他那不知道多少次裂开的伤口上撒着伤药,嘴里还不住的哭喊到,“求求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正在这时,城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悄悄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一旁的颜夕抬眼看去,眼底闪过了一丝了然。
这面目清秀的小姑娘,竟是他们之前在羊城那客栈里见到的,一直跟在阿澜身边的那个丫鬟。
见到阿澜,那小姑娘急忙跑上前去,从乾坤戒中将她带出来的灵丹妙药尽数递到了阿澜的面前,轻声的说道,“公主先不要着急,这些都是我从城主大人的药房中偷出来,先给驸马用上吧!”
“小雨,谢谢你。”看着那面目清秀的小姑娘,阿澜满眼感激的说道。
待阿澜将那些灵丹妙药一股脑的喂进了她那夫君的嘴里,静静的等着他好转的时候,小雨满脸愧疚的说道,“公主,对不起,我醒过来之后,就被城主大人关起来了,一直没有机会出来找你和驸马。这几日兽潮,我在城中见着你和驸马在城外苦苦支撑,我恨不得出来陪你们。可是小雨修为底下,根本破不开城里布下的那些结界。要不是今日兽潮结束,那些结界纷纷散去,我只怕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