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颜夕的话,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想法。
许多人都渐渐的相信,萧至寒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被心怀否则的国师的阴谋。
一瞬间,人群之中开始有人低声的呼喊,“明王既然不是灾星降世,那就没有必要祭天了吧!”
“这样的话,应该会把明王放了吧……”
……
听到人群之中那些关于放了萧至寒的言论,萧辰裕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重重的捏着,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当人群之中关于释放萧至寒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萧辰裕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了。转身,满脸凶狠的看着祭台附近的众人,大声的怒吼道,“明王萧至寒弑父弑君,就算他不是灾星,也是大逆不道之人!如何能放?如何能轻饶?”
“杀父弑君?”颜夕看着萧辰裕,眼底是一片让萧辰裕不由得心底发寒的嘲讽,问道,“皇上说这话,可有人证物证?”
看到颜夕那个笑容,萧辰裕原本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令人心惊胆战的话来,却没料到,竟然是问了这样的问题。一颗高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萧辰裕说道,“京郊那处农庄便是物证,满朝文武大臣皆为人证!萧至寒弑君弑父之事,在场的诸位大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是吗?请问是哪位大人,亲眼见到了明王杀了先帝?”颜夕的眼神渐渐移到了满朝的文武大臣身上,厉声问道。
听到颜夕这么问,一个脑满肠肥的官员从文武百官中走了出来,看着颜夕,满是不屑的说道,“好个无理的刁妇,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质疑当今圣上,满朝文武!先帝驾崩之时,本官与诸位大人可是亲眼所见,先皇的身边,只有明王一人!御医查验,先皇乃中毒而死。这毒,不是明王所下,还能有谁?”
“那我倒要问问这位大人,先帝既然是被明王下毒毒死的,为何你们会那般巧合的出现在那农庄之中!难不成是诸位大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竟然能提前算到,那农庄之中有大事发生,因此才会恰巧赶到?”颜夕看着那脑满肠肥的官员,眼底越发的凌厉了起来,说出的话,也越发的尖锐了起来。
“你……”那脑满肠肥的官员看着颜夕,被她的话这么一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他一些本就对先帝萧德庸之死存有疑虑的几位官员,听到了颜夕这话,面色也渐渐的沉了下来。一个个的开始回想着先帝萧德庸驾崩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尚还未散开的一众百姓们,听到了颜夕这话,也不由的压低了声音议论起来。
“看那些大人的神情,先帝爷的死,该不会真的另有隐情吧!”
“嘘,你们不要命了啊!皇上和这些大人都在这里呢,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议论这些事!”
……
萧辰裕见势态不好,面色一变。看着颜夕,怒道,“好你个刁妇,为了帮助萧至寒洗脱罪名,竟然意图扭曲事实!胡乱攀咬!”
“皇上这么激动做什么?颜夕只是怀疑先帝的驾崩和明王没有关系,合理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来。从头到尾,颜夕可没有攀咬过任何人呢!皇上这般激动,莫不是以为,颜夕是在说你所以心虚了?”颜夕看着萧辰裕,笑着说道。
“你……”见到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在颜夕那里落下了话柄,萧辰裕不由得有些懊恼,正要说些什么补救的话,却再一次被颜夕给打断了。
颜夕看着萧辰裕,正色的说道,“皇上,诸位大人,关于先皇的驾崩,你们因为见到了明王在场,所以一口咬定是明王弑父弑君。可是颜夕这里却查到了一些东西,着实有些意思。皇上和诸位大人,不妨耐着性子,瞧上一瞧。”
说完,颜夕转头,看着紧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的流靖安,轻声的说道,“帮我把东西和人带过来。”
流靖安看着颜夕,眼中带着几分担忧。见颜夕坚持,流靖安看向了一旁的流九,说道,“流九,保护好少主。”
待流九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站到了颜夕身后之时,流靖安才一跃而起,朝着不远处的那间三层的茶楼而去。
不多时,流靖安拿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却有些畏畏缩缩的男人。
两人到了祭台边,颜夕看着那畏畏缩缩的男人说道,“你将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些话,在这些大人面前,重新说上一次。”
那畏畏缩缩的男人,微微抬了抬头,看了看周围挤的满满当当的人,瞬间被吓得全身僵硬,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
颜夕轻身的安抚道,“你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一定会安排人护送你安全无虞的回到故国。”
听到颜夕的保证,那畏畏缩缩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是从大漠中来的,在萧国京城做一些药材买卖。因为大漠上多奇毒,所以找我的人就格外的多一些。大约在三个月前,有一个穿的很是富贵的姑娘,悄悄的找到我,要我帮她找一种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