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她，是他的人

无宝阁，主阁里点了烛火。

阁主正端坐在上首的金软椅上，他捏着一把折扇，低头看着文书，似是怎么看也看不腻。

墨如尘碰着文书，跪在金软椅前，纹丝不动。

他能感觉到阁主的目光落在他的指尖，像是被灼伤，痒痒的，还有些发麻。这种感觉一直传到四肢五骸，让他也不知不觉的笑了。

“如尘，你已经得到了将军府白氏的信任？”

慕云轩眯着眼，薄唇微微翘着，意有所指：“蓉儿的身边可用之人过少，她涉足皇宫的秘事，早晚会被有心之人盯上。你知道该什么做？”墨如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抬头时已是眼波平静，脸色柔和，“主子，沐婉蓉曾是将军府的一枚弃子，如今是翻了身，可心思太多，处处树敌，于大业无用。”

他说得入情入理，但是慕云轩的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动容。

抖开折扇，慕云轩的目光从扇面上的簪花小字上划过，眼中带笑，“她是我的人，只要不犯错，就于大业无碍。既然无碍，我还护不住一个女人？

那眼神，像极了戏文里为博妲己一笑的商纣王。

墨如尘极力的压住心头的酸意，他叹了口气，放轻了声音：“可她还不如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

“我的大业，从来都不用借助和金贵的公主联姻。利用女人上位的，都是一群懦夫。”慕云轩的指尖划过文书，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慕云家已经出了一个懦夫，爹这一生都是大权在握，却甘心伏在皇帝面前做条任人宰杀的走狗。

这是慕云氏最大的耻辱，若是祖父在九泉之下有知，怕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让慕云迟赴死谢罪。

“白氏近来还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