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升狠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喜悦,正好她们自己自乱正脚,也许不用他动手,他们自己就把自己收拾了,而他可以捡个现成的。
正好自己趁她们现在没有关注自己,可以调息补充灵气,以备不时之需。
他不是不想离开,如今那个绝美的少年已经不是他的主要目标了,刚刚虽然他没有发现是谁救走了那丫头,可正因为对方出手,他才发现星月峰整个山峰已经不再六界八荒之中。就好像是有个钵钵将他们笼罩其中,他不管往哪边逃走,也永远都逃不出背后之人的五指山。
也正因为如此,他这才暗中收敛住自己的脾气,同样的也尽量的收敛住自己的气息,绝不让他们把火苗引到他身上来。
“难道我说的错了吗?明明本长老为她说了好话,而她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呵斥本长老,难道本长老不需要颜面了吗!”
暮茌耳边传来月白的传音,这才努力的收敛自己的脾气,谁让他的主子心仪这个族长呢,自己就算在不喜欢她,也要看主人的面子。
“好了,两位长老爷爷,都不要争吵了,我们所为之事都是为了青丘,更何况我们还有敌人在呢!难道让对方看我们青丘如此的不团结,自我相残吗?”
流归心里不是没有埋怨族长,说实话,族长有时候做事犹豫举棋不定,该果断的时候不果断。
就好比两位长老吵架的原因,其背后原因还不是因为惟静族长。
“哼~”暮茌和远生两位长老互相冷哼看着对方。
流归看两位长老安静了下来,没有在针尖对麦芒的针锋相对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惟静族长不是没有看到流归眼中对自己的失望的神色,心里不由的泛起苦涩,她也是二八年华的女子,不是那些经验丰富的长辈。
不能因为自己是身为族长,对待自己就要额外的苛刻,一点点疏忽都不行。
每次当她费尽心思为青丘打算,他们也都觉得这是她身为族长理所应当的,可当自己要求他们做事情的时候,不是这儿推脱就是那儿有事,最后总是她一个人完成所有的大小事宜。
何曾有过对她一丝怜悯、心疼!旱魃眼神瞟到月白紧握的拳头,传音到他的耳边说道“怎么心疼了吗?啧啧~~一个妙龄女子扛起青丘大大小小的事宜,族人的不配合,不理解,埋怨,就算是我看到了,都惹人怜爱。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她解决她的困境,只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们走,我们就帮你。让她族长的位置做的安稳如峰,就连眼前之人身后的家族人物也一并解决,让她无后顾之忧。怎么样!这个条件是不是可以让你心甘情愿。”
紧握双手的指甲深陷了手心里的肉里,手心里的伤流的血顺着他的指缝间慢慢的渗了出来。
月白那薄雾的星光眸子深深凝望着惟静那风情万种的脸庞,勾人心魂的眸子因为族人对她的不满,而失去了光泽。
痛苦的他无奈的右手遮住自己心疼的眼光,空灵飘荡的说句“好”
“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在背后~~”旱魃看到月白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正想趁火打劫一举拿下他,结果,她,听到了,他,说了好!
我去,难道我已经达到了这么高的境界了,能把一个倔强固执的人说通。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我要看到你们说的事全部完成以后,我才会心甘情愿的跟你们离开。”
月白再次恢复成那清风霁月,云淡风轻,心如止水看尽世间繁华的波澜不惊的心。
“你这是玩拖延战术。”
“你说的我都答应了,而你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将许下的承诺兑现了,我要他死!”
月白眼神毫无波澜的看着旱魃说道,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她们是否拥有对付金仙的实力,既然想要他的人,那么他要点利息一点不为过。
“行,将这个签了,那么我们就可以实施我许下的承诺。”
旱魃和琉璃、柳都不是傻子,既然他都可以跟她们转空子,那么该有的仪式还是要走的,免得最后大家面子不好过。
琉璃从她的塔身中飞出一张契约纸,白纸黑字写明月白与旱魃两人之间约定俗成的内容,他月白心甘情愿跟她们离开青丘,永不回青丘地界,除非得到她的许可才可以回青丘探亲。而旱魃需要帮助惟静坐稳族长之位,更要把青丘隐患解决,不受到外界的影响,能够超然脱俗的立于六界八荒之外,还要将月白的父亲,爹爹的凶手绳之以法,让他们为自己犯的错得到相应的处罚。
“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吗?没有的话,你就签字画押吧!一旦你签了,你就不是你自己的了,只能是我们的了。”
“好,笔来,墨来。”
月白既然已经做好决定了,自然也就不会后退反悔。他手段有时候是不光明磊落,但信用二字他还是知道了。
人不能没有信用,一旦失去他人对自己的信任,那么,对方也就会无任何信用对待你。
随着月白温润磁性的嗓音念道,他经常使用的笔与墨水,十分灵动的飞到他的桌案上,狼毫的笔淡抹总相宜的轻触着墨,雪白的狼毫尖尖根部开始润化龙龟背上墨汁。
月白右手持笔左手轻抚着右手抬起的衣袖,避免右手写字时,长长衣袖遮住视线或者是衣袖沾染墨汁。
眼神望着凌空而立的契约纸,里面的内容简单粗暴,毫无文字修饰添补,明明白白的将两人之间要履行的契约,写在契约纸上。
如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契约纸不是普通的纸,而是天地之间凝化而成的灵纸,这种纸除了圣人他们才有能力凭空摄取天地之灵气炼制而成的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