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嗫嚅了半晌才说：“至于吗？摸一下都不许，又不是水豆腐做的，摸一下都不肯。”

“你干嘛非得摸他？”我戒备道。

“我手痒，我第一次见到血狐狸摸一下怎么了？这可是很稀奇的你知道什么？你说他是妖吧，他没有妖的戾气，你说他是仙吧，他又没有仙的仙气，你说他是人吧，他又没有人的人性。说到底吧，他就不是个东西。”

“你才不是个东西。”

“我是个人，当然不可能是个东西，不过说真的，这只狐狸遇到你也算倒霉了，本来就在经历升灵劫，最后居然还被打回原形了，你可真是命硬。”

“他要是升灵成功了会怎么样？”我强迫自己忽略他诋毁我的话问。

“法力大增啊！他升灵成功就是正儿八经的狐仙了，接着继续修炼，一万年以后再一次升灵，那时候就是神狐了，接着再过十万年继续升灵，他就是上神。再往后的排名我也不知道了。现实是他升仙以后就非常了不起了，因为没有几只妖是可以修炼成仙的，没有一定的道行不可能成功。”

“那他要是升灵失败了呢？”我追问。

“九死一生魂飞魄散！这还用问？你以为升灵这么好升？你看他修行快一千年的道行了，却在这紧要关头有一半被压制住了，你觉得能容易吗？话说回来，他灵力大减还可以保持人形，就冲这他就挺厉害的。要不是倒霉的遇到了你，估计也不会被符咒打回原形。”他有些讥诮地说。

“那这么说还真是我间接害了他？”我心情低落，自责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