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玉娇跟他一起进了病房，准备给他说一下金牡丹的恢复情况。

牡丹说了她不打算告诉莫凌宸真相，所以她也不会多嘴。

莫凌宸见四下无人，突然问道：“楚青禾是不是只能活半年了？”

“啊？”

苏玉娇一愣，难道牡丹跟他说了？

不对呀，牡丹明明说过不告诉他的，不是怕他再伤心一次吗？

“她知道是我下的毒，还说你已经诊断出她，她无药可救，最多再活半年。”

苏玉娇有些搞不懂情况，也不敢乱说，怕说多错多。

“到底怎么回事？”

“你详细说一遍。”

莫凌宸把昨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苏玉娇才清楚事情的始末，他果然继续给‘楚青禾’下毒。

只是牡丹想跟他多相处一段时间，又怕他换其他方式下毒，就直接摊牌了。

苏玉娇如实说了楚青禾的身体状况，还叮嘱他不要继续下毒了。

“那个病后期会很折磨很痛苦，你让她多活一天，就是多折磨一天，也算给牡丹报仇了。”

她没有说谎，这也是她心疼牡丹的地方。

好不容易借尸还魂重生了，还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她后期只能用药物帮她缓解病痛，这是牡丹的选择，她也只能尊重。

莫凌宸一愣：“有多痛苦？”

“你下的毒，你不知道吗？”

莫凌宸摇头：“我只知道那种毒无色无味无毒，不会被察觉，需要长期投毒。”

“我并不通药理。”

苏玉娇离开后，莫凌宸虽然看着床上的金牡丹，脑子里想的却是她刚刚的话。

一想到楚青禾会遭受那样非人的折磨，他本该高兴的，但现在的心情却很复杂。

他甚至不断想起昨日，楚青禾用那样崇拜深情的目光看着他，讨好他、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