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龄楚勾勒嘴角,笑容自负:“没错,昨晚为了夏夏你,情急之下,不知道怎么手臂就恢复了力气,摁下呼叫器。虽然力气不大,可好在上半身现在可以说是活动自如了。”说着,又很刻意的去摆动上身,但之后面颊又略有失落:“不过下半身嘛,就暂时只能靠这把电动轮椅了。”
“一定可以恢复的。”林江夏兴奋到面颊上呈现出淡淡的红光,攥紧了粉拳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看来要等到下次夏夏遇到危险,才能让我下身也完全康复。”韩龄楚说着,单手揉着额间,扯起嘴角说:“如果非要如此,我倒情愿我永远坐在这张轮椅上好了。昨晚那一幕,到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让我心有余悸。”
沙发上、地板上全是血,想想也是很恐怖了。
但好在有惊无险。
林江夏莞尔说:“这次,还是龄楚你救了我。”
“什么救不救的,总之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我实际是在救我自己,明白吗?”韩龄楚把一番匪夷所思的话说得理所应当,还真是充满自信。
林江夏茫然望着他。
“还有,医生说经过这次之后,夏夏胎气更弱,孩子出生后,体质也会很差。”韩龄楚沉口气,缓和语气说:“这些,夏夏你要有心理准备才好。”
对怀中的宝宝,林江夏充满歉意。
非但让他一出生就在一个单亲家庭中,而且还给了他那种可想而知的差劲体质。
林江夏轻抚着小腹,悠悠叹了口气。
暗想,也只能等到他出生之后,再好好补偿一番了。
病房门被叩响,敲门声显得沉闷。
随即,保镖推开门,阴沉着脸色的战北恒快步走进来。
无视韩龄楚,战北恒在病床前站住脚,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林江夏。
即便在这时候一言不发,可眸底也同样布满了担忧和心急。
“你来……干什么?”林江夏避开他眸色,波澜不惊的问了声。
“战北恒,如果夏夏没跟你彻底说明白的话?就让我再最后提醒你一次。”韩龄楚仰头,面无惧色盯着战北恒:“她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从今而后,她跟你再没任何关系。你会无缘无故闯到一个陌生人的病房里么?”
“闭嘴。”战北恒只盯着林江夏,嗓音极其森冷的吐出两个字。
“呵,你这个人。”韩龄楚面有怒色,双臂支撑在轮椅扶手上,是想站起身。
“龄楚。”林江夏抿住唇瓣,侧眸望着了韩龄楚一眼:“能请你暂时出去等待一下吗?”
即便决定要离婚,可战北恒依旧是孩子的生物学父亲,他有权力了解关于孩子的情况。
“好,最后一次,把话跟他说清楚。”韩龄楚斜睨着战北恒:“倘若下次他还到这儿来无理取闹的话,我会选择报警。”
话说完,驱动电动轮椅,无视保镖,离开病房。
看起来电动轮椅在他的操作之下,还是蛮流畅的。
保镖很贴心从外面把病房门关上,偌大病房中,便只剩她和战北恒两个人。
气氛,莫名就显得有些暧昧。
林江夏控制着呼吸,尽量均匀而小声的喘息着。
“昨晚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战北恒先开口,打破寂静。
“你怎么会知道?呵,又派人监视我么?”林江夏的语气中则充满讥讽:“战北恒,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止玩这么无聊又幼稚的行径。”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他几乎要失去所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