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奇怪吗?”林江夏摊手耸肩:“术业有专攻,我在大学时读过的那些艺术造型方面的书籍,战哥哥也不见得就读过的呀!”
“大学?”战北恒摇头:“这些书,是我在初中时,就已经反复读了十几遍。”
林江夏瞪大眸子,一脸错愕:“不会吧,初中的时候,就连字还没认全呢,怎么能读的了这么多书?”
“高中时的阅读量,是这些上百倍。”战北恒如数家珍:“大学期间更不必提,纵然如此,在担任董事长期间,仍旧有许多知识是我并未涉猎到的。”
林江夏发怂,连连摆手说:“战哥哥,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把你亲身经历的做董事长的经验传授给我,书本上的知识,多少有些不了解,关系应该也不大才对吧!”
说着,又是给出了一个大大咧咧的笑来。
“这些是基础。”战北恒失去耐心,语气已然没有片刻前的温和:“不读完这些书,只怕就连我说的话,也都无法理解。”
“可是……”
“住嘴!”
果然,这家伙还是比较擅长暴力威慑。
林江夏被他口气吓到,脖子狠狠缩了缩。
“每晚读完一本,才许上床睡觉。”
毫无温度的命令式口吻,让林江夏心头阵阵发慌。
“一本?”纵然是质疑,也不敢用片刻前那种大嗓门儿,反而是怂怂的压低了嗓音,就好像是刚刚出世没多久的小奶猫一样:“这太多了吧,我……我又没有战哥哥那种天赋,这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吧?”
战北恒无情摇头:“一本是最低量。”
“如果读不完呢?”林江夏小心翼翼,试图反抗。
“十二点之前读不完,掌心敲十次。”
话说完,他竟而是不知从哪里翻找出来了戒尺。
此刻正握在手里,显得微风飒飒。
见到这东西,林江夏就是头皮发麻。
毕竟在季管家那里,她已经领教过这东西的威力了。
“啊!战哥哥!”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她是豁然起身,梗着脖子,把双手藏在身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夫妻来的。”
“夫训妻,是自古便有的规矩。”战北恒嘴角勾勒邪魅笑容。
从这抹笑,她算是明白了。
什么教她做董事长!他根本就是单纯想满足自己的怪癖罢了!
“不行,不行,我放弃了。”林江夏摇头摇手,语速很快说:“我不用战哥哥教了,我想以我的聪明才智,自学成才完全没什么问题。”
战北恒却是眯起眸子,目光定定望着某个方向。
她顺着他目光望过去,才知他望着的是挂在墙壁上的壁钟。
“到十二点,还有三个半小时。”他只冷漠留下这句话,随后便是转身离开。
直到书房门从外被拉上。
林江夏才按捺不住的跳起来,冲着关着的门大声说:“战北恒,你个暴力狂,我才不会看什么书,你这是在欺负我!”
言罢,才听到外面响起的脚步声。
她头皮发麻,心突突乱跳。
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轻轻松了口气。
整个人如泄掉气的气球一般,在椅子上坐下来。
随便选了一本最薄的书,在面前翻开来。
这最薄的一本,也有两百多页,而且上面都是那种令人看了就会昏昏欲睡的名词定义,也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十二点很快就到。
可她不过才看了三分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