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对我需要耐心吗?还是季管家你也认为我时常会无理取闹,所以是需要很有耐心的人,才能受得了我。”她说着,仰头抿了一口酒。
喝醉,似乎还能好受一些。
“在我看来,如果不是深深爱着夫人的话,少爷绝不会这般耐心。”季管家抬起嘴角说。
林江夏微楞,面颊微红说:“可战哥哥似乎又爱上其他女人了。”
“谁?”
“就那个叫李佳政的女人。”提到这名字,林江夏就满腹委屈。
季管家释然笑了笑说:“那不可能,上次那女人到家里来,少爷甚至不肯亲自将她送到别墅外,足见少爷对她没什么想法。”
“有很多事,季管家你不知道的。”林江夏说着,又喝酒。
她酒量很差,喝这几杯下肚,面颊已然有些发烧。
舌头也不由得大了些,讲话就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或许吧。”季管家眯着眸子说:“不过要是在这世界上找出个最了解少爷的人,除了我之外,不做第二人选。”
林江夏微楞,本是想说些感怀的话,可此刻却不由得对季管家这番话感到不服气。
因而挑起下巴说:“胡说,我是战哥哥的女人,我才是最了解战哥哥的人。季管家只能排到我身后去了!”
即便是男人,还是个老男人,倘若与战哥哥接触太近,她也是会吃醋的。
季管家摇头,虽然不言语,也眉宇间却是流露出不服气神情来。
“我每天,都跟战哥哥睡在一起,这点季管家您就比不了!”喝醉了的她,为了在谁更了解战北恒这个话题上取得胜利,已经口不择言。似乎恍惚间,已然将面前的季管家当做是那个叫李佳政的女人了。
“夫人还只是了解少爷,可我,就连少爷的父亲也十分了解。”季管家微微抬起脚杯,眸底里晕开出一丝悲凉来说:“性格是会遗传的,甚至一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会表现出不同的性格了。但父子之间,总会有相似的地方。我陪伴了老爷子一生,了解他的一生,因而对少爷这一生性格上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也都会有个大概的了解。”
林江夏微楞,忍不住吐槽说:“这有点儿太玄学了吧。”
“夫人,你信不信?尽管很早之前,少爷不对任何女人稍加辞色,可我那时就很清楚,少爷不久将来必然会深深爱上一个女人,且一生都不会改变那份爱意。”季管家仿佛也微醺,所说的话,已然有些僭越:“只不过我没想到,那个女人会是夫人您这般女人。”
林江夏怔住,放下酒杯,拉了拉屁股下的椅子,向着季管家又是挨近了几分。
“那,战哥哥的父亲,一生也只跟一个女人好过吗?”
“那倒不是,老爷子一生中拥有过的女人,恐怕有几十个之多。”季管家微眯着眸子,仿佛是因为话题涉及战北恒父亲,让他显得兴奋起来:“这还没算那些逢场作戏,有过一夜请的女人。”
林江夏心仿漏掉几个节拍,几乎是要心梗了。
“那还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战哥哥爸爸那么花心,战哥哥也一定会那般,身边有数不清的女人的!”她绝望的呐喊,又是狠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不一样,老爷子之所以这般,是因为他最爱那个女人早亡。他的爱,伴随着那个女人,早已经消失。对后来的女人,只是单纯生理上的寂寞,而全然没有心理上的眷恋了。”季管家面颊微红,仰头大口喝了杯中酒。
林江夏睁大眸子说:“季管家,你说的那个,战哥哥父亲最爱的女人,是战哥哥的母亲吗?”
季管家颔首说:“是。”随后又是斜着眸子,望着林江夏说:“我才听说,原来今天上午,夫人您是去医院做什么换肾手术。夫人,您有没有想过,倘若那手术出了什么意外,您死在手术台上,那么,少爷他就注定要如老爷一般,一生孤单寂寞,是何等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