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让战哥哥成为杀人犯。”她抿嘴角。
她有些心虚,因为此时说的并非是心里话。
她自然不希望战哥哥成为杀人凶手,可在此刻,在她心中更加占据上风的情绪是,不希望韩龄楚死。
“老板,我来。”保镖向前跨一步,语气冷漠说:“干掉他之后,我会去自首,这件事与老板没有任何关系。”
林江夏愣住,倒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保镖,竟而可以为战北恒做到这种地步。
真不知道战北恒那家伙到底是在怎样为那些保镖洗脑的。
战北恒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落在林江夏面颊上。
他仿佛是在探视她的心一般。
林江夏皱眉,嘴唇发干,避开战北恒那双略显锐利的眸子。
几秒钟后,战北恒提手,将那匕首递给保镖。
保镖雷厉风行,一把将匕首握在手里,冲上前,也同时从战北恒的手中接过了韩龄楚的脑袋,如法炮制,只是他用力更多,韩龄楚的脖子呈现出一个奇怪的角度,脖颈上的血管更加清晰的暴露出来。
“等……等等!”林江夏怒喝一声,打断保镖已然准备切下去的匕首。
“还有什么问题?”战北恒冷望着她:“如今已经不是我在犯罪。”
“可战哥哥还是教唆犯呐!教唆犯也是要承担被教唆人所犯下的全部罪行的!”林江夏急切,可偏偏嘴巴又是有些僵硬,说的急了,就显现咬到自己的舌头。
战北恒不悦:“这些也是胡子衿教会你的么?”
“不,这是我在大学时学到的!”她咬牙说。
战北恒走近她,再次将她拥在怀里,让她再度感觉到被温暖包住了,面颊就止不住红扑扑的。
他夸大的手掌轻轻盖住了她的双眸,低头,几是贴着她耳朵说:“你看不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停顿了几秒钟后,侧眸望保镖,低声说:“动手。”
“不行!”尽管战北恒的怀抱对她而言十分温暖。
可此刻的她,还是竭尽全力的从他怀抱中挣扎出来,不顾一切的转身,冲到韩龄楚面前。
双手狠狠的在保镖的肩膀上推了一把。
保镖因为脚底打滑,竟而是打了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一脸错愕盯着她:“夫人,您这是……”
“我不能让你杀了韩龄楚!”恶狠狠说这句话后,又是扭着头盯着战北恒说:“战哥哥,请你放过韩龄楚吧。之所以会从上面跌下来,是我的原因,我去抢他手中的方向盘,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害死我!”
“他骗你离开公司,骗你上了他的车,甚至想要摘取你的肾脏,那么他也就应该做好赴死的准备。”战北恒凝视林江夏。
尽管是很长一段话,他却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口。
林江夏咬唇,思量许久后才大声说:“可那也罪不至死呀!”
战北恒冷冰冰望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临死之前,还能遇到一个肯为我求情的女人。”韩龄楚仰着头望着她,努力压制着咳嗽声说:“我这一生,也算是值得了。夏夏,你让开,让战先生的人杀了我吧。从今往后,我是没有脸再要你的肾了,早晚是死,死在这里,也算是痛快了。”
“不!战哥哥,要杀他,除非你先打死我!”林江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