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转身想扶他。
可手腕却是被战北恒抓住,被他一把扯回到他身边去。
“你的拳脚功夫不错,我收回那些对你轻视的话。”他直直盯着胡子衿,沉沉说。
胡子衿干笑了几声说:“只可惜比你还差一些。”他是喘息了很久,才直起腰,转身走向警服,瞳孔里倒映出警服时,他神色当即庄重起来,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手帕,将双手反反复复的擦拭了干净,才将警服抱在怀里,转身说:“战先生如果你肯做警员的话,说不定我们会是很好的搭档。”
战北恒摇头说:“我做警员,这一生都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了,我做警员一个月的收入,只怕还没有战先生一顿午餐所消费的多。”胡子衿走近两人,长长呼口气后,目光在林江夏面颊上停留片刻说:“尽管这可能不是钱的问题,但至少钱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不是吗?”
“在正义面前,金钱是毫无意义的。”林江夏压粗了嗓音,学着胡子衿的口吻说。
那让胡子衿忍不住笑出声,可笑牵扯到嘴角的伤痕,未能笑的尽兴,就已然是在shen吟了:“我也该回去了。战先生,我会另外想办法让你接受我的普法教育。既然硬的不行,或许我可以来点软的手段。”
林江夏撇撇嘴说:“这个任务还是交给我吧!”
“你们两个不必白费心思。”战北恒朗声打断两人话说:“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不会有兴趣。”
“那可未必,人是会变的。”胡子衿摆了摆手,随后转身,膝盖是因为被战北恒踢中过,走起路来多少有些一瘸一拐:“而且人变的速度还是超快的,快到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林江夏愕然,很难想象胡子衿那种看起来心很粗的大叔竟然会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
她转身,面对战北恒,见到他面颊上细微伤痕,自然也心疼:“战哥哥,你没事吧?痛不痛了?”
“没事。”战北恒轻轻皱眉:“现在你还打算要带我去哪里?”
“还能去哪儿?战哥哥你都受伤了,当然是回医院去了。”林江夏挽着战北恒手臂,语速很快说:“回医院我帮战哥哥处理一下伤口。”
雨水很大。
林江夏把右手举的高高,是想用手掌替他挡雨水。
可下一秒钟,战北恒已然将搭在她臂弯的西装外衣抡起来,披在两人脑袋上,低声说了句:“跑。”
毕竟大部分西装实际上还是披在了林江夏身上,跑回到车前时,战北恒已经被淋湿了大半部分身子。
保镖纷纷撑伞下车来迎,待得见到战北恒面颊上伤痕后,各个面面相觑。
任谁也不敢想象,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打伤了战北恒,只怕在这个城市根本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战北恒伸手去拉车门。
林江夏急切握住他手腕,微微皱眉说:“战哥哥你受伤了,还能开车吗?让保镖开吧。”
“没事。”他只是要强,仍旧将车门拉开,做到驾驶位上。
林江夏拿他没办法,只能匆匆上车,一脸紧张的望着战北恒:“真的没关系吗?可战哥哥你的手还在流血欸。”
是因为拳头落在胡子衿面颊上,让他的手掌关节位置,也蹭破了皮。
他一言不发,已然发动了引擎,车就仿佛是脱缰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在那时,他低沉的打了个喷嚏。
林江夏愕然,瞪大眸子,心中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