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家主子带回王府吧。”
“既然看不了,那就别看了。”
柳衣衣慢慢站直了身子:“……其实,衣衣也还能忍,初时有些不适,现在已经好多了。”
南扶砚点点头,脸上有一些宽慰。
“这样啊,那就好。”
他不着痕迹地把揽着柳衣衣的手放了下来,又慢慢把衣袖从柳衣衣的手里抽了出来,转身朝无门的位置走去。
“衣衣,你怎么来了?”
柳衣衣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却仍旧看着地上的那俩人。
如今,板子已经打完,两个人都是没多大力气,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他们两个眼巴巴地看着柳衣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在蓄着力气,也蓄着眼泪,好像下一刻就会声泪俱下地嚎啕大哭一场,诉说着心中的万千委屈一般。
柳衣衣心中一紧,看向司瑶的眼中带着一些冷意。
司瑶对上她的视线,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
在想着,要去打他们,好好的出一口恶气的那个时候起,她就知道,免不了要跟柳衣衣对上一场。
不过。
原本,这一场也免不了。
至少在跟柳衣衣对上之前,她还能出一口恶气,值了。
柳衣衣没有继续去追随南扶砚,而是笑了。
“姐姐,你笑什么?”
司瑶挑眉:“大概是看了妹妹,心生欢喜,忍不住笑了笑吧,怎么?难道妹妹想让我看见你就哭?可我记得,只有面对死人才要哭的。”
“这不太好吧?”
司瑶无辜地看着她。
这话听起来,让柳衣衣脸色变了又变。
她都顾不得去跟司瑶说些什么,拉扯什么,直接跪到了地上。
“扶砚哥哥!”
司瑶扯了扯嘴角。
这么久了,就没一点新鲜的。
司瑶叹息一声,看向了屋门口的南扶砚,对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低下头,看向柳衣衣。
【来吧,开始吧】
南扶砚双手背在身后,面上一副震惊的样子,走到了柳衣衣的面前。
“衣衣,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话是这样说着,他却没有伸手去把柳衣衣给搀扶起来,而是看向了柳衣衣身后的丫鬟。
“你们都是死的么?”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家主子给扶起来。”
丫鬟愣了一下,连忙去搀扶柳衣衣。
“主子,咱们起吧。”
柳衣衣却把丫鬟的手给推开,抬头看着南扶砚,声音颤抖着,眨眼间就落下了两行清泪。
“扶砚哥哥,姐姐为什么要如此惩治我的人?”
“她刚刚当众说,她就是仗势欺人,她都如此了,扶砚哥哥,难道你就不管么?”
“光天化日之下,姐姐就敢如此欺负他人,背地里,还指不定要怎么样呢。”
“只是衣衣没有想到,姐姐竟然如此容不下我,心中厌恶我至此,众目睽睽之下,都能去刁难他们。”
司瑶环抱着双臂,走到了柳衣衣的面前。
“哎不是,柳衣衣,麻烦你说话之前,睁开眼睛看清楚,你既然承认这是你的人,那我是不是也能治你一个治下不严的罪?”
“他的妻子怀孕,明明一钱银子就可以救他妻儿的命,可是,他宁愿喝酒,去赌,把家里的银子输个精光,都不愿意去救自己妻子的命,而他这一个母亲,更是离谱。”
“她的儿媳肚子里怀着她的孙子,她一口一个赔钱货,恨不得她死了,一尸两命。”
“而且,整个孕期只是吃了两个南瓜,就让她心疼不已。”
老太太声音沙哑,却还是大喊出声。
“不是两个南瓜,他们刚刚又切了一个,是三个南瓜!”
司瑶的额头青筋一蹦,转头对她吼了一句。
“你闭嘴!”
老太太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