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原本那几个还在熟络聊天的男人瞬间就闭了嘴,笑容收敛,脸上的表情变得阴鸷起来。那几个人将关悠胁迫着往偏僻的地方带,等周围的越来越少时,原本搂着关悠的手就放了下来,改而抓着,用他的一只粗糙的手死死的箍着关悠的两只手腕。
在这期间,关悠也没有想要挣脱,因为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反抗过一个强壮的男人,更何况现在还是五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除却刚开始的慌张,关悠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她默默的记着走过的路,观察着那几个男人,发现他们的装扮都十分低调,很不起眼但无一例外腰间都是鼓鼓的,明显的是带了不止一把枪,这一发现让关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但这么久了他们也只是将她控制住,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说明他们另有目的,她对他们来说还有用,她的性命暂时是安全的,这让她悬着的心下稍稍安定了一点点。
他们一直往小巷子里走,很快就将她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那里停着一辆面包车,关悠也没有去记车牌号,因为她知道这一定是假的,记了也是白费。他们从车上拿出绳子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捆住,粗糙的绳子磨着她细嫩的手腕,一下就出现了红痕,疼得她闷哼出声,但那些人并没有在意,把抹布塞进她的嘴里又在嘴上贴了一层胶布,给她套上麻袋,就将她扔上车来。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萦绕着自己的呼吸声,面包车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刺鼻又难闻,她只能将呼吸放缓。
眼睛被蒙上,关悠只能靠听觉去感受周围的环境,她听见周围汽车鸣笛的声音越来越少,路越来越颠簸,她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城市去往偏僻的地方。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车停了下来,没等关悠反应过来,她就被拽着胳膊下来车,头上的麻袋也被扯了下来,突如其来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下意识的闭了眼,但身后的人根本不管她适不适应,依然推着她往前走,等她适应过来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一个破败的村落,关悠看见眼前的景象搅尽脑汁也只想出破败这个词,但她知道这个村落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心里不由升起了几分警惕。
她们的到来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善,就像是看待一个猎物,这种感觉让关悠毛骨悚然,她被带着去到了一个地下室,里面的景象瞬间明亮了起来,与外面的破败显得格格不入,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地下室里摆满了精密的医疗仪器,惨白的灯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寒光,墙边摆了一个巨大的冰柜,上面接着一层雾气让关悠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一旁的货架上摆着许多的罐子,里面装着格式各样的人体器官,泡在福尔马林里,退去了原本的鲜红色,剩下的只有不正常的灰白色。
关悠又一次的直面看着这些,之前的记忆瞬间翻涌上来,让她止不住的干呕,她的狼狈反而激起了那些人的兴趣,一个个的都狞笑起来,那笑声中藏着对人生命的不屑和漠视。
最后他们将她带到一个牢房里,那个牢房十分昏暗,关悠还是看清了,那里有很多人,分为了两波,一拨人穿的破破烂烂,脸颊凹陷,嘴唇干裂,脸上充满了绝望,另一拨人相对好点,有的甚至还穿着白大褂,但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充满了不忍。
关悠知道这些人都是那些器官贩子抓来的可怜人,那些穿白大褂的是被抓来做手术的医生,他们也是迫不得已,这些贩子可能是抓了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而他们的家人是死是活就是一个迷了。
想来人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那些人也有家人,也有朋友,如今都成了别人手里用来换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