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列平向他的人一招手，一群蓝帽子跳下车，然后打开后车厢，大声吆喝着将一个个捆绑双手的日军俘虏押下车，按照他的要求，四辆卡车一共装来了100个战俘。

“看到没有，这一百个鬼子，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华夏人的鲜血，他们无恶不作、每一个都死有余辜，想拿起枪打鬼子？证明给我看，哪一个能在他们身上割下一块肉，就算合格了。”

或许是有些鬼子听懂了他的汉语，知道自己必死，大声鼓嗓起来，别的俘虏听了，也纷纷呼喝。

“女人。”

“支哪女人，哈哈，只配给皇军做狗。”

刘开放看到，操场上的所有女人脸色都变了，有些人甚至在发抖，很明显，这些日本人勾起了她们的恶梦，或许还有人就是曾经伤害过她们的。

“畜生！”

齐春红怒火中烧，拔脚就往那边跑，谢列平拦住她，从腰间拔出一把军刺递到她的手中，齐春红握着军刺冲向声音最大的那个日军俘虏，对方足足高她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里不住地骂着脏话，身后的苏军内务部士兵早有准备，猛地一个枪托打在俘虏的内膝处，让他跪倒在地，疼得哀嚎了一声。

齐春红举起军刺，想要狠狠地刺下去，手却被人拉住了。

“我要杀了他！”

刘开放站在她身后摇摇头。

“一人一刀，你不能杀了他，那样太便宜了，后面的姐妹怎么办？这样吧，他太吵了，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齐春红一愣，跟在后面的谢列平却听懂了，朝押解的内务部士兵使了个眼色，膀大腰圆的看守一手捉住俘虏的头，一手捏住下鄂，逼着他张大嘴，露出舌头来。

“怎么？不敢下手，你的仇恨难道就只是让他痛快地死去吗？那不是报仇，是帮他解脱。”

“我能行。”

齐春红一咬牙，冲上前去，一刀捅进战俘的嘴里，手腕猛地一转一回拉，锋利的刀刃轻易撕开肌肉组织，带出一蓬鲜血，“啪”一截血肉掉到地上，看守放开手，那个俘虏说不出一句整话，只能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巴“喊喊”直叫。

许是看到了同伴的惨状和女人的狠劲，其余的日军俘虏全都住了嘴，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看着眼前的血人，齐春红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松手军刺掉到地上，沈云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听着她“呜呜”压抑地哭出声，只能无言地轻拍后背作为安抚。

“你合格了，还有没有人敢来？”

刘开放回过头，面对操场上的女人，有了人带头，女人们似乎也有了力量，一个一个站出来。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