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这样的深爱,让他们彼此,都受伤颇深,可他始终还是无法放手,也做不到放手。
他闭了闭眼,最后说:“尔尔,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没什么可聊的,你回去和你的美娇娘去聊吧,诶,要是栾俏也还活着就好了,我看她处理栾氏集团的事情,也不是那么蠢么,亲力亲为不适合我。”
她说完,回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沈莫寒,“我啊,还是天生的就适合打打杀杀的,这京州一点小战场,其实我都不满足了。”
她说话温言软语,可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惊心动魄。
就连那一刻,沈莫寒的心里都有几分动摇。
可下一秒,那个念头就被他强行压下去。
他深爱的人,是栾俏,那个善良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努力生存,努力活下去的栾俏。
而不是眼前这个,生来就注定是栾家继承人的栾赢尔。
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这是五岁时,全京州的人,对她的评价。
他沉了沉眸子,最终却只是说:“你不愿意和我谈,我不勉强你,我先回去,改日再来看你。”
“别,改天你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蠢货了。哪天都不可能的。”
沈莫寒脸色微微变色。
栾赢尔恶趣味的欣赏着他的表情,笑盈盈的道:“你们该不会是因为我没有追究你们当年对我做的事情,所以以为我真的那么大度,甚至还会大度到让栾俏回来,重新让我陷入沉睡?”
“十七年了。”
“沈莫寒,你想试试被催眠,沉睡十七年,自己看来的一觉醒来,可这天下却已经物是人非的感觉吗?曾经的朋友,曾经的亲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替代品,而自己也变成了无足轻重的人,甚至,你们要我拿我的命,去换回她的命。”
她从怀里拿出一只怀表。
正是当时被摔坏了怀表,后来她让阿嬉拿回来丢给了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