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过去,加上被催眠失去记忆,我根本记不清五岁以前的很多事。
一些特殊的记忆,也只会在看到当年的人和事的时候,朦朦胧胧的想起来。
比如刚才脑海里的那些话。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几分,这才低声问沈莫寒:“你一早就知道?”
“没有证据而已。”
“所以你以身犯险,自己来自首,替我顶罪,就是为了让他承认,是他想要杀我的?”我想笑,又笑不出来,最终,只是说:“沈莫寒,那是你亲爷爷呀。”
“那又这样?你是我妻子。”
他说,我是他妻子。
他这样的语气,像极了曾经的沈子宴。
我无数次的在心里问自己,他到底是不是沈子宴?
可惜,没人能给我一个答案。
这场案子,最终以悬案不了了之,我和沈莫寒,都无罪释放。
而我那一个月,在审讯室看守所里受过的苦受过的罪,也没人提起。
办理完手续后,我没等栾青瑜和沈莫寒,自己一个人出了警察局,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就上了车去。
我打车去了沈子宴的墓地。
他的墓地,似乎定期有人来打扫,我来的时候,看到墓地前的雏菊还是新鲜的。
我把那束雏菊挪到一边,换上了我亲手修剪的白色雏菊。
“抱歉,一个多月没有来看你。”
“我实在没想到,最后,害我的人,想要我命的人,是沈家。”
“如果是别的人,如果是别的家族,我一定要报复回去的,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那天在你的灵堂上闹事儿的那几个人,现在家里都已经破产了。”
“可是,这一次是沈家,是你在这个世界上跟我最后的牵绊了,所以我决定放弃上诉了,也不打算私下里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