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相,会是他说的那样吗?
如果真的是他说的那样,那到底是谁,是谁要抢走小望?
是谁要这样残忍的给小望注射87?
我撑着模糊的意识,试图和他辩解,“你曾经电话里说过,你说,你受过的这些苦,要我们栾家人也都承受一遍,你说是你给小望注射的87。”
“我那时不这样说,你会相信吗?我带小望来到巴黎,也只是因为巴黎有更好的设备,可以应对他发作时的症状缓解治疗。”
“那如果真的是你说的,是你救下的小望,你总该知道到底是谁要带走小望吧?”
他摇头,神色明显是知道的,却不告诉我,只说:“俏俏,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就像是......你这十七年,过的毫无负担。”
“你在指责我吗?”
指责我,他十七年从未放弃追寻,而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我,却把他和当年的承诺忘记的一干二净。
“从未指责。”他神色淡淡,略带着些许的倦意,“我只是觉得,当年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没有那场大火,或者,如果我在那场大火里救下你,也许,我们就不用分离十七年,也许失去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也不会先遇到沈子宴。”
“感情上的事,是不分先后的。”
“分的,俏俏,如果那时我们一直在一起,你也不曾和沈子宴有过江城的那一段纠葛,你敢保证,你遇见他时,一定会爱上他吗?你究竟是怎样爱上他的,又是怎样怀上小望和暖暖的,午夜梦回,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我没答案。
我甚至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捂着脑袋:“你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想这些,我头疼,你出去,你出去!”
我本来就发烧,这些天一直压抑着性子,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把情绪都发泄出来。
可他好像并没有因为我发泄而生气,单手将我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