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桌子,刚呼出一口气,就看见桌面上放着一对熟悉的耳坠。
我抬手摸了摸耳垂......
我的耳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耳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掉在桌子上,还特意被人摆放好,除非是刚才栾青瑜进来后看到,捡起来放在桌面上的......
我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
也不得不感谢这桌子是实木的,否则,他只要弯下腰,就能看到书桌下面的我。
而且,距离他离开的间隙那么短,他未必猜不出来什么。
只是有些事情不需要点破而已。
我心里忽然难受起来,为这段亲情,为这些不得已的算计。
亲人之间尚且如此算计,若非亲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州,我恐怕已经没有生存之地了。
我捏着那耳坠,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房间。
因为厉家拿到了项目,第二天就办了庆功宴,把请帖送到了京州商会。
这也是惯例了,只不过,以往商会会长为了避嫌,不会和哪个家族或者企业走的太近。
但现在,就连栾青瑜都看出来了我和厉家的关系,我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大方的接了请帖,带着付雯出门,去了举办宴会的酒店。
我开车慢,又赶上下班的时间堵车,到达宴会现场的时候,已经开场了。
里面灯火通明,衣香鬓影,往来穿梭的都是俊男美女,看上去一片繁荣的景象。
只有我才知道,这繁荣景象的下面,有多么不堪。
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付雯也不大适应,我带着她,穿过大厅,刚要去问侍者厉景晨的位置,就被一人拉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