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谁也不能见。
我怕见到谁,心里的天平就向着谁。
我走出病房,一个人去了医院的天台,初秋的风已经有些微凉。
我摸了摸小腹,已经七个月的身孕,再有两三个月,就是预产期了。
可偏偏,现在是京州风雨欲来的时候。
这个孩子来的时机太不巧合。
我不能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给他一个安稳而平安的环境。
我现在只担心,在我预产期的时候,栾赢尔不会出手......
否则,以他的手段......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我的下场。
——前提是沈子宴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默默地下了天台,刚下楼梯,就碰见沈子宴。
“你担心你哥哥?”
“嗯......有点吧,而且我之前其实也还没下定决心真的要走,我总觉得这样走了,太不负责,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栾赢尔的复仇对象是我的话。”
“如果我是你,我会这样想,如果栾赢尔复仇的对象是我,我会走的远远地,尽量离我在乎的人远一些。”
沈子宴看着我,静静地开口道。
我笑了一声。
他似乎没明白我为什么笑,疑惑的问:“怎么了?”
“那我离你也要远一些吗?”我问他。
他顿时怔住,似乎没想到我会问他这样的话,半天后,才说:“俏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