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小孩怎么把脸弄得这么脏，这是刚刚玩过画笔吗，脸上涂得一条一条的，像个大花脸，都看不出他原本长什么模样了。

湛司域暗怪秦焕不好好照顾孩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善心和耐心，他竟然几步走到男孩身边，牵起他的小手，“走，叔叔带你去洗洗脸。”

湛昊慌忙摇头，这脸是故意画的，就是不让爸爸看见他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脸，洗了的话不就穿帮了么？

“爸......咳，叔叔我不洗脸，这样挺好的。”

拒绝完毕，湛昊还仰着小脸对湛司域笑了笑，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大手，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湛司域感受到小男孩手上的力度，倒也没有松开他，而是蹲下来与他平视，“脸画成这样却不洗不能受么？”

湛昊笑嘻嘻地骗他，“这是行为艺术。”

湛司域好笑挑眉，行为艺术？

湛昊解释道，“叔叔你仔细看，我脸上画的图案是不是很神秘，很给人以想象空间，我今天画的是抽像派的。”

湛司域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实话没看出什么想象空间来，不过他还是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玩吧。”

他刚要起身离开，男孩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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