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突然就逼出了眼眶，晚翎差一点哭出声音来。

这时，她听到湛司域悠悠地道，“晚宁，你来了。”

晚翎倏尔一惊，迅速抬手，把眼泪擦干。

她想在他面前表现得潇洒一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也不想让他看到，她对他满怀着不舍。

她不能去破坏，他与她的表姐之间的情谊，哪怕她的表姐已经是个亡人了。

这世上任何女人都可以去追求湛尚廷，唯独她不可以，因为他深爱的女人，是她的表姐。

她站在一旁欣赏，那便是一幅伤情且美好的画卷，她若插进去，便破坏了这种美，是不道德的。

若表姐和湛尚廷曾经有过夫妻之实，那么他还算是她的姐夫，她就更不能再对他有非分之想。

如是想着，晚翎轻轻地抿了下唇，低声道，“是的，我来了，湛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湛司域缓缓转过身来，温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晚翎温柔地仰着头，静静地回视着他。

他的正面，比起背影，更加憔悴。

算起来，湛司域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眠了。

每个看过他的人，都会第一时间感觉到，他经受了怎样巨大的创伤。

晚翎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因为一开口便要哭出来。

湛司域道，“晚宁，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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