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听到栗泽辰的哭声,湛司域颇感心痛,尚未看栗泽辰一眼,他便也红了眼角。
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这才从远方收回视线,低眸去看栗泽辰,残缺了右臂的袖管空荡荡的,看着就让人心痛。
湛司域将栗泽辰扶起来,痛惜地看着他,浓黑的眉深深拧起,半天都未能说出一句话。
这个表弟从小就跟在他的屁后,“表哥表哥”地叫着,虔诚得像个信徒。
因为父亲早亡,在这世上他的亲人不多,母亲与娘家关系又颇好,他便也十分珍惜栗家这些亲人,更是疼惜这个表弟。
看着栗泽辰这副样子,他非常非常心痛,也追悔莫及,悔自己此前没有严加管教他。
“表哥,”栗泽辰哭诉道,“是晚翎害得我,你要为我出气。”
湛司域深拧的浓眉,突然就打开了,墨眸里一片凛冽的冰霜,“泽辰,你若有把我当初的警告放在心上,又何至于遭遇这些灾难!”
“表哥,晚翎她......”
“你闭嘴!”湛司域一把将栗泽辰甩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休想在我面前搬弄谎言,晚翎她没理由,平白无故害你成这样。”
“表哥,我......”
“你,不是被晚翎害得,是被晚婷茹那个女人害得!”
“婷茹她......”
“晚婷茹那个女人,利用你的痴情,要你去帮她挖晚翎的心脏,可你低估了晚翎的能力,引火不成反害得自己丢了胳膊,是不是?!”
湛司域冰冷的喝问,吓得栗泽辰出了一身冷汗,来时一腔激奋,想要在湛司域面前大肆渲染晚翎的不是,而此刻,彻底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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