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就他们两个老弱病残还能吃了你们不成?!给我打!往死里打,不交出暖玉就别停手。”许是觉得丢了面子,姑苏熵厉声道,视线扫过地上的两人,目光里满是嫌恶。
棍棒暴风骤雨般落下来,姑苏焱被妇人牢牢箍在怀里,用自己纤弱的脊梁为他抗下来大部分的棍棒。
“打的好打的好,再用力一点。”几个一同前来看热闹的姑苏家小辈们都拍手叫好,家丁们顿时觉得身上充满了力气,手下的力道更大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眼见着两人就要被棍棒打死,城门处传来一队声音,姑苏熵心里大呼可惜,却仍旧堆满笑容转过头去。
“几位官爷,也没什么事,就是处置两个偷东西的下人罢了,您留步,别惊扰了您的清净。”
“处置下人不在自家府里处置,大清早的跑到这城门来干什么?”为首的官兵问道。
“您说的是,只是他们偷了东西跑了出来罢了,我这就带回府里去教训。”姑苏熵一左一右使了个眼色,立马有家丁心领神会的架起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两人,就要走。
姑苏家的几个小辈早就躲到一边去了,此时也悄不做声的要跟上。
姑苏家的一行人要走,突然那官兵又出了声。
“等下。”
“官爷还有什么吩咐?”姑苏熵小心的回过头。
“我瞅着,这俩人不像是下人啊?你们不会在打杀良籍吧?”
他见这两人虽然衣服破破烂烂,但仍可看见是好料子,绝非下人可以穿的。
寻血滋事打杀良籍这大帽子可不敢让他给扣上,姑苏熵心里咬牙切齿,脸上却还得堆着笑容,凑近那官兵,私底下给他塞了一锭银子过去“他们确实不是下人,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是我父亲房里一个没有名分的通房,偷了东西要跑,我才带人来抓,官爷明察,我爹可是姑苏炀。”
姑苏熵把姑苏炀的名字抬出来就是想警告这个官兵,他们可是姑苏家,真要闹起来,可不是他一个官兵吃得消的。
没想到那个官兵不吃这一套,手里颠了颠银子,倒是从善如流的收下了,嘴里却不依不饶“你说他们偷了东西,可有找到东西?若是没有罪证,可不能擅自定罪。况且就算是找到了罪证,也得县太爷来判,这不是奴籍可容不得你任意打杀。”
“官爷说的是,官爷说的是。我这不是正打算把人给送到县衙去吗?”姑苏熵心里恨不得把他撕个七八块了,还是只能忍气吞声的说到。
“也不用麻烦你了,正好我们这些衙内巡逻到这儿了,交由我们带回去就行了。”
“是是。”姑苏熵低下头,冲一个家丁使了个眼色。
那个家丁心领神会的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来,塞到早已不省人事的两人身上。
姑苏熵眼见着官兵把两人带走,气的捏断了扇柄“也就是我爹不在,等我爹回来了,我看他们谁敢在我面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