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温柔的笑，“让你一个人出去读书，我还真是不放心呢，要不是我和你姐夫最近一直在备孕，他舍不得我走，我真想和你一起出去，把你安顿好再回来。”

姜浅垂了眼睫。

什么都没说。

“不过等你以后回来，我肚子里应该就有宝宝了，”姜羽道，“你可也得加油，读书是重要，可别忘了给我带个妹夫回来。”

……

飞机是专机，姜浅刚到机场，张川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抱着一份文件，身边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二小姐，这是先生嘱托我带给您签字的。”

张川恭敬的把文件给她。

这期间陆清时总是给她这样那样的东西，姜浅已经见怪不怪，她看着张川身后空荡荡的大厅，眼睛里的光很淡。

张川自然知道她在等什么，只道，“先生说了，离别是人生常态，他还有事，就不过来送了。”

张川压根不敢告诉姜浅，下午陆清时还烧着四十度的高烧，咳了好多血，陆家好几个私人医生都在，不过先生意识是清醒的，知道张川要出门送她，嘱咐他一定不能让姜浅知道他的病情，一定要亲自护着姜浅上飞机。

所以张川内心很复杂，作为陆清时的助理，他不会看不明白自家先生对二小姐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只能说造化弄人，老天不开眼，天不遂人愿罢了。

可怜了这对苦命鸳鸯。

姜浅垂下眼睫。

心里那一点仅剩的希冀也被张川这句话破灭。

她点了点头，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