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赵汉良就不相信这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很明显,这是人为的,但是他没有证据,即便是有证据,他也不会对这件事情提出质疑,因为他心里很明白这事情是谁做的。
让他感到更加恐惧的是,自己对王维舟这个人还不太了解,以前大家是兄弟,嘻嘻哈哈吃吃喝喝,甚至共同用一个女人都没有问题,但是一到生死关头,王维舟表现出来的狠辣,让他不寒而栗,他一直在想,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老婆孩子该怎么办?
此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很想站起来去看看谁打来的电话,但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暂时能坐起来,好像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县里还没有给他配秘书,牛志成又出差在外地,他就算是死在这间招待所里,也没有人知道。
打电话来的是艾阳平,他已经和钟向阳谈好了,钟向阳也同意了,所以他急于向赵汉良汇报邀功。
但是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之后,赵汉良都没有接,而且他问了一下县委办,这会儿也没有开会,他又给招待所打了个电话,招待所派人到了赵汉良的办公室,发现赵汉良坐在沙发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县委办一上午都很忙,先是接到牛志成的电话,让他们去通知县农商行,让农商行通知李涛的家属到邻县去认领尸体,现在县委书记又出了问题,救护车呼啸般开进了县委招待所,这个时候龚蓓丽也接到了汇报。
“赵书记很年轻啊,怎么忽然得了这种病?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任明琦站在龚蓓丽的身边小声问道。
龚蓓丽回头瞪了她一眼说道:“别瞎说好不好,这话传出去,赵书记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