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黄土坪到县z,现在又在新月镇干上镇长了,我现在还在这里!嘿嘿,现在最难的就是钱,干什么都要钱,但是钱从哪里来呢?
所以啊,表面风光的背后,不知有多少委屈,别人看不到滴……”
钱朝阳一番诉苦,似乎要他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一股脑儿的给唐俊倾诉出来,唐俊能说什么?他甚至不能说什么岗位都难做这样的话。
因为今天钱朝阳非常失落,他对这一次公选抱了很大的期望,但是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从钱朝阳再看陈希全,他们两个人简直是天壤之别,同样是失利了,陈希全潇洒豪迈,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回来喝酒大谈公选的那些轶事,毫不忌讳自己的问题,而且言谈之间并不见有什么遗憾。
相反,陈希全觉得自己没有去市里工作,留在新月镇反而可能是一种幸运,因为他在新月镇这个平台可以大展拳脚,实现他事先预定的目标。
再看钱朝阳呢,如丧考妣,极其的难受和失望,也是拉着唐俊喝酒,却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感觉,这种酒唐俊喝得也觉得醉得快。
酒喝多了,唐俊有些话也敢说了,他道:
“书记,我真的劝您一句,您可能真不适合在这个位子上待了!想当初咱们在黄土坪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是多么的有豪情?
我们的条件能跟今天比?我们天天上山下乡,有时候一天到晚,还吃不上一顿囫囵饭!可是现在您不同了,每天都有应付不完的局,吃吃喝喝这些已经成了工作了!
时间久了,感觉您就没有以前的那股子锐气和豪情了!我觉得这一次您受到了一点挫折,但是您还年轻啊,还有机会啊!
您可以调整一个岗位,重新在卷土来啊!是不是?”
钱朝阳一笑,道:“所以我就拽你喝酒,不拽别人啊!我就是酒喝得太多了,感觉周围的人一个个都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