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何吏把名单又向前轻轻地推了推,然后才默默地退回到沙发坐下。
任永书拿起那份名单扫了一眼,微笑着说道:“何吏,这份名单的正确性,从业务的角度,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不过呢,有些该调整,该完善,该提高的地方,还是需要再进一步调整完善提高一下嘛。”
萧何吏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向前挪了挪身子,一脸诚挚并略带恳求地说道:“任局长,这份名单是我深思熟虑过的,各方面的条件,包括你刚才说的潜力,我和玉麒都详细地分析过,如果你想要具体的分析,我可以回去写一个情况分析报告拿给你……”
“何吏,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明白!你这样做肯定是对的,但是有些时候却是行不通的。”任永书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现在就是这么个社会,很多事,谁也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
萧何吏面无表情地听着。
“我搞了几十年材料,书记的讲话有一大半都是出自我的手,深刻的道理,冠冕堂皇的官话,我都会说,可是今天我不跟你谈那些虚的了。任永书拿起那份名单轻轻抖了抖:“咱们就说点实际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变通,就比如这个项目,老领导虽然已经退下去了,但是他对一些领导和单位的影响却还在,如果这次他不满意,以后这些单位会对我们农林局什么态度?还有……”
萧何吏轻轻皱着眉头,不相信似地摇摇头打断了任永书:“任局长,我觉得陈主席应该不会这么做,那样心胸也太……”
在萧何吏的心里,是认为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在历经了风风雨雨,并且熬到副厅级的高度,肯定不会是一个心胸这样狭窄的人,至少在表面上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