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晚上没来会怎么样呢?”
“乔晓红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如果正科明天被取消,自己会不会就此成为局里的笑话呢?”
一个个念头纷乱地冒出,弄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他甚至在想着,如果乔天舒书记不说那句话多好,那自己今天晚上也能平静如水。有些东西等得到了再失去,那种感觉远远比从未得到来的更难受更煎熬。
一路走着回到了小坡屋,当他开锁的时候,心里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明天要不要上班。
他觉得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事情。
一夜辗转无眠,早早起来,最后还是决定去上班,逃避总归不是办法。
整整一天,萧何吏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一有点风吹草动便怀疑人事有了变化,几度忍不住想去问问任永书,但想想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傍晚下班,人们纷纷喜笑颜开地应酬或回家了,萧何吏又独自坐了一会,直到确定今天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了,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向外走去。
一连五天,萧何吏都在这种煎熬的等待中度过。由于萧何吏所负责的牧羊乡和清水镇补贴统计工作早已结束,钱也早早就打进了养殖户的一卡通账户,所以一直忙着带领徐丽珍跑其他乡镇的段文胜并没有过多的安排萧何吏工作。而这种工作的空闲,又使得他有更加充裕的时间来胡思乱想,既担心着,又盼望着。这种感觉很折磨人,就仿佛是脖子被塞进了铡刀,而刀却迟迟不落下,让你时刻紧绷着神经恐惧着、焦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