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魏民给陈聪和廖水各倒了一杯水,但不是茶水,只是清水。
陈聪问道:“你们这织布车间是全厂最大的车间吧?”
“是的。我们这织布车间是全厂最大的车间,全厂生产的关键环节也在这里,我们车间织出来的布,质量如何,决定了全厂的收益如何。”
“呵呵,你这车间主任很重要啊。”
魏民道:“我这车间主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车间的全体工友。每一个环节都来不得半点马虎,否则,织出来的布,质量就不会达标,在市场上也就没有竞争力。”
陈聪虽然当了几年的市长,现在又贵为市委书/记,但他很少上新闻媒体,魏民知道陈聪的大名,但却不认识陈聪。因此,魏民也不知道现在穿着一身工人制服,在和他交谈的正是东山市的市委书/记。
“魏主任,你认为咱们这棉纺厂今后的出路会是咋样?我们也走访了很多车间,但听到的却大多是抱怨声和不满声,谈谈你得看法?比如,你们厂存在的最大问题等方面。”
魏民这个时候突然笑了,他一身的儒雅之气,道:“你们是市政策研究室的,我们厂子存在的问题,你们也解决不了。既然你们是搞政策研究的,那我就谈谈我们厂经营上的问题吧。就目前来看,我们厂规模虽然很大,但这毕竟是多年之前形成的架构。就产品而言,市场占有率逐渐减少。已经接近亏损的边缘。究其原因,还是产品过于单调,没有形成真正的组合产品。”
说到这里,魏民就不想往下说了。陈聪忙道:“请你说的具体一点好吗?”
魏民斟酌着道:“我们厂主要是卖布,也就是我们织布车间织出来的布。但我们厂没有对此进行深加工。销售出去的只是半成品而已,没有自己成品的产品。这样就会丢失掉很大的一块市场。具体来讲,我们厂只是具备棉花加工、纺纱、织布、印染等几个环节,而没有自己的针织品和服装生产。主要是立足于加工和销售两个环节。利润增长点太少。实际上纺织市场的划分是很详细的,分门别类,林林总总,只要能做好几块细分的市场,我们厂子将会是另外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