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面容平静，“鞋还没穿，把鞋穿上再走。”

宁枳不理会他，低头用力拽他手要把他拽开。

周衡瞧着她紧绷着小脸用力的模样，语气冷静，“不穿鞋么？”

宁枳拽不开，气鼓鼓地打他的手，“不穿。”

周衡一动不动任由她打，“为什么？”

她只是打着他的手，流着泪说：“我要出去。”

话音刚落，周衡反手攥住她扯过来，拉到换鞋凳上，让她坐下，拿过她的鞋，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给她穿。

宁枳哭着看着，突然扑腾着双腿抬脚踢他，“我不要！”

她胡乱地踢到他的手上，鞋一下掉到地上，周衡闭了下眸抬脸看她。

她不看他，只流着泪起身开门，仅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出去。

周衡站在原地，余光里能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就连她的包也在地上躺着。

他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起，忽然抬脚往门外走去。

宁枳正在按电梯，听到动静转过泪脸，即使脏兮兮的，依旧难掩柔弱与可怜。

见周衡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周衡扯唇冷笑了下，逼近把她整个抱起来往回走。

宁枳吓了一跳，挣扎，“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周衡踢上门把她抱到卧室放到床上，压下去吻她。

她挣扎着偏过脸，

“躲什么？”周衡捏住她的脸扳过去，黑眸暗沉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不就是想这样么？”

宁枳被迫与他对视，泪汪汪地说：“不，我要回……”

他拧眉，低头吻住她的唇。

宁枳被他吻着完全不能动，一开始她还身体紧绷不肯配合，渐渐的，她没有力气地软下来。

周衡感觉到，紧抓着她的手忽然一点点松了，他冷静地停下来翻身把她抱在怀里。

她坐在他腿上还是哭，妆已经花得不像样，一张小脸脏兮兮的。

他抬手轻轻地给她擦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