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放下了老大爷尚且还温热的尸体，到了院子里，院子的角落里面，养着两只雪白的兔子，和屋子里面的情形对比，竟然是出奇的讽刺。

“兔子？什么意思？”

“他是指杨国的妻子，或者，是杨国。”林怡心中一沉，问道：“小白，你打听一下，今日在集市里面卖胡萝卜的妇人，关于兔子的吧。”

白无瑕愣愣道：“好。”

趁着集市还没有散，白无瑕道集市上一问，才知道京城周围养兔子比较多的商户一般都住在黄家村，林怡也猛然的想起，上一次去黄家村的时候，那个被问路的老大娘，手里面抱着的就是一捆自青菜，卖相奇差，本以为是再加上捡来吃的，可能是喂给兔子的！

事不宜迟！

林怡立马就想要去黄家村，但是白无瑕觉得危险，愣是把千羽里面的几个武功高手也调了出来，秘密的跟着林怡。

夜幕已经降临了，这个村子很穷，大晚上的也没几个人点灯。

林怡看着这里的情形，觉得这个晚上应该是做不了什么事情了。

“主子，要不明天再来。”

“不行，我不能让那个老大爷也枉死……今晚必须查出来！去大理寺调兵！都拿着火把来这里！”

“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

“不必理会，直接叫，今晚就直接拆穿他的真面目，以后大理寺的兵，他怕是也用不上了。况且，不是大理寺的人来，或许这些人根本就不会配合的，去吧。”

“可是你自己……”

“你不是派了人保护我吗？让他们出来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我今晚绝对不能放过他！”

白无瑕沉默了一会，才轻轻的拍了两下手。

一旁的黑暗里面，出来了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对着白无瑕行礼：“副阁主！”

白无瑕指着林怡：“保护好她，直到我回来！”

三人：“是！”

半个时辰之后，京城里面的大理寺官兵和东衙门的人都来了，把黄村围了一个干干净净。

家家户户都不敢出来，最后是在林怡的命令之下，一个个的问。

村里面家家户户养兔子，却有一家没有人在，里头还养着几十个白白胖胖的兔子。

屋子里面的地面上有血迹，有新有旧，角落里面有一团头发，还带着尚未干透的头皮，应该是几天之前留下来的。

通过调查，得知，这个房子，属于早就死了十二年的杨国妻子名下，而这些消息，在林怡第一次看案卷的时候，就已经瞄到了，只可惜她当时只顾着看有关于死者的事情，对于周围的环境调查记录不怎么仔细。

或许，自己当时遭到了袭击，就是因为这个案卷里面寥寥数笔的证据。

第一个死者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房子里面出来了，盯着那个房子，笑嘻嘻的说道：“不是山神，是人神。”

林怡笑了。

是啊，不是山神，是人神。

有人身居百姓官的地位，却干着畜生不如的事情。他是畜生，倒也是平民百姓的“人神”。

找到了杨国的时候，杨国正在喂他的孩子吃药，见到了林怡也不惊讶，只是笑着说道：“早知道你会来，那晚，我应该顺便杀了你们。”

林怡：“既然要当禽兽，就完完全全的当个禽兽，不要存着一点的人性。有的时候恰恰只是这么一点点的人性，却让你不能在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喂完了药，杨国抱了抱孩子，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