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天依，皇家之事，特别是婚事，很少有能够自己做主的，但是你放心，哥哥不会让你白白就这样的嫁过去的，容我想想……”

……

时间沉默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吧。

至少，墨云锦觉得，从夜辰霆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就像是刀子一般，她呼吸一口，就像是刀子在划着自己的心肺，疼得要命，疼的想哭。

“你……想要和离？”

“恩，和离之后，我与王爷虽有一段过往，但是还是会祝福王爷的，还希望王爷也能为我想一想。”

“为你想什么？”夜辰霆突然就爆发了，站了起来抓住了墨云锦的手，将她直接按到了桌子上，顶着一双通红的双眸，歇斯底里的说道：“为你想什么？想本王是你的灭国仇人，是你的噩梦！想你要为了自己的大计去找别人争取荣耀来为你复国！你觉得跟着本王没有出路是吗？！是吗！墨云锦！你说话啊！”

墨云锦的肩膀被他按得几乎是要碎掉了。她想要抵抗，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力气。

“你……你放手啊！”

“不放！”夜辰霆大喊着将墨云锦从桌子上拎了起来死死的抱在怀里面，一刻也不曾松手：“你休想！墨云锦！你是我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还没有权利决定你自己的去留！”

墨云锦甚至都能够感受得到那个伏在自己肩头的时候，好像是在哭。

他在哭。

他没有在墨云锦的面前这样子哭过，哪怕是墨云锦数次的恶言相向，快要病死的时候都不来看他一眼，他都不曾落泪。

但是墨云锦说了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哭了，哭得极为压抑！

墨云锦虽是于心不忍，但是已经到了现在，一切都没有挽回的必要了。

“我是我自己的！你什么都不是。”

“不行！墨云锦！云锦！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当初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那样子对你，咱们的处发现是错误的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至少咱们还有将来！”夜辰霆神情激动的顶着一度通红的泪眼，看着墨云锦说道：“我可以为了你去争抢！你想要什么我就去给你抢什么！哪怕是让你重新当公主……”

“啪——！”

一个巴掌下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墨云锦还维持着那个扇巴掌的动作，但是手却在颤抖。

她也哭了，哭得比夜辰霆还伤心。

“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你之前说过，最讨要那样的人，我不值得你为我变成那个样子！你也不要自作多情！我不需要你为我去抢什么！因为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全世界，都没有了！你明白吗！我恨你！”

夜辰霆不说话了，只是在看着墨云锦。

墨云锦收回了自己的手，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苦笑一声：“说真的，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令人作呕，你是我的仇人啊，我竟然还曾经对你动心……以后不会了，我从来……都不想要爱你。”

说完，她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她猛然的转过身，想要逃离这里！逃离夜辰霆的身边！逃离自己！

刚走到门口，身后那人极其平淡的说了一句：“墨云锦，你若是现在回头看我一眼，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声音在颤抖：“可是你若是出了门，咱们之间……再也没有从前以后，你将会是我的敌人，你想清楚。”

墨云锦不敢再继续待下去，生怕自己回头去看他，只能哭着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随着她出了房间，夜辰霆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像也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