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激将的话说出来，果然陈雨歆动了。

她一把抓过电话，叫道：谁说我不敢面对她！我只是懒得理她！这种飞上枝头以为自己是凤凰的底层野鸡，她配让我接电话吗！她就是个靠着睡男人上位的不要脸的臭女人，破烂货！她是个渣！

她骂到最后近乎歇斯底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咒骂苏小浅。

陈老爷子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孙女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一点他是知道的，而且还觉得刁蛮的孙女很可爱。

可是，亲耳听到孙女用这么没素质没营养的话骂人，亲眼看到孙女被仇恨占据的扭曲的脸孔，他失望极了。

陈家书香门第，怎么孙女会成了这么个样子？

别说跟大家闺秀不沾边，简直等同于市井泼妇。

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孙女，为什么会这样？

是他错了吗，应该管教严厉一些吗，不应该放纵孙女从小的任性妄为吗？

陈老爷子挺直的身板微微佝偻起来，脸上爬满了浓重的疲惫和挫败。

而陈雨歆浑然不知自己给爷爷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还在尖声骂着。

万万在电话那头给她计时。

八分钟！她一口气骂了八分钟的脏话不带重样的！她小声告诉苏小浅。

要不是苏小浅出声打断，恐怕陈雨歆还会骂更长时间，骂上十八分钟、八十分钟、甚至八个小时？

是苏小浅轻声的一句话让陈雨歆停止了咒骂。

苏小浅对她说：你看不上的底层破烂货臭女人，现在过得比你好，地位比你高，而你只能无助地撒泼发泄，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