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祁夜说道：“你昨晚拽着我不放手，而且睡得很沉，我没办法也不忍心叫醒你，只好挨着你躺下。否则，在你身边弯腰站一夜，我恐怕吃不消。”

他这个理由让苏小浅无言以对。

是的，她依稀记得昏睡之中，自己是紧紧抓住他的。

她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底铺下一层淡青色的清浅暗影，美丽得像是蝴蝶翅膀，让龙祁夜的目光凝滞在她脸上，带着深深的缱绻。

“对不起，总裁，我以后注意，不会再这样了……”苏小浅声音很低地道歉。

龙祁夜凝视她，“昨夜之后，你还要跟我这样客气？所以，你是不想对我负责任，对么。那么昨晚为什么会紧紧抓住我不放？你不问问自己的心？”

他与人沟通时，很少说出一连串的话，想来言简意赅。

但是昨晚到现在，他说过的话可能比之前一个月说的都多。

偏偏苏小浅固执极了，丝毫不为所动。

“苏秘书，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来，你是个胆小怯懦，输不起的人。”龙祁夜在苏小浅长久的沉默之后，语气略冷。

苏小浅听到他话语里久违的讥讽之意，惊讶地抬起眼睛看他。

“我哪有胆小，哪有输不起？”

龙祁夜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那笑容，充满了嘲讽。

苏小浅被惹怒了，似乎又回到了两个人刚认识不久的时候，那时候龙祁夜的嘲讽还真的是很多。

“你想让我怎么对你负责？”她皱起眉头问道。

龙祁夜冷笑：“这需要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