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等你真能说了算的时候,再提这事不迟。还是要在,我被他们找到之前。”
不动声色甩开了对方的手,零炎离开了房间。合上房门的时候,她似乎有意无意再望了一眼宁越,欲言又止。
屋中,宁越脸色微微沉下,很是肯定地自言自语道:“只要你不想走,就算天神族亲自找上门来,我也不放。曦柚,如果你也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赞同我的观点的,对不对?”
夜的静籁,一直持续到了次日清晨,与最希望的一般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只是在三更之后才合过眼的宁越迷迷糊糊醒来了,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更为清醒一些后,起身舒展了下筋骨,正欲出门看看情况,忽然间眼神一变。
屋外的一角有一道身影立着,似乎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了。
下意识持出暗煊古剑之刻,宁越又想到了什么,垂下了手中之剑,走到门前哼声一笑,道:“你是起得早呢?还是根本没睡?”
顿时,屋外传来了一声略显惊慌的惊乍,从声音上辨认,正是预料的那般,盈优。
推门而出,宁越看着有些黑眼圈的盈优,自然知晓了答案。
“还真的和你爷爷说的一样,一夜未眠?”
点了点头,盈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气馁:“嗯,复盘了一晚上,也琢磨了一晚上。然而越是琢磨,越觉得我赢不了你的那位随从。她的棋术太可怕了,招招式式都好像抢得先机,近乎完全看穿了我的战术。这样的对手,我赢不了。”
眼见她这副低靡模样,宁越有些于心不忍,急忙道:“可能并非天赋与努力问题,而是她的棋术剑走偏锋,一时间你不习惯,这才落了下风……”
“不!我可不会输不起!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我决定了,我要拜她为师,重新开始学棋。但是,她是殿下的随从,随意我还必须先经过殿下的同意。之后的行程,带我一起走吧。”
说罢,盈优拱手行了一礼,很是正式。
这?
宁越一怔,他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下意识想要回绝时,心中又猛然意识到,好像这正是可以堵住盈优嘴不乱说的好法子。而带她一道上路,其实昨日罡岚也提及过,只是当时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那好,只要零炎答应,我没意见。”
“不,我不答应。”
谁知,之后与零炎相见,直接一口回绝。
宁越急忙使了个眼神,示意对方改口。不过,后者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示意其凑近些。
“我昨天说过了的,是靠战术眼才赢的。这玩意,如何教?”
“先答应了再说,之后的慢慢想办法。如果把她惹急了,到时候跑出去说漏了嘴,麻烦就大了。就算没直接说过,你也应该猜得到一些,我的身份现在在泽瀚帝国可不能公开。”
眼见宁越与零炎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盈优歪着脑袋疑惑道:“殿下,她不是你的随从吗?怎么,随从还能不遵从主子的命令?”
宁越急忙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她一时口快,说错了而已。当然我说了可以,就可以的。对不对,零炎?”
“嗯,殿下说是,那就是吧。”
只是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强烈的应付意味。
随即,事情告诉了罡岚与佰狼,他们对于盈优的加入当然很是欢迎。船只已经准备好,直达佰狼的府邸,再多一个位同行者,并无影响。
简单的早餐也准备呈上,就在刚刚动筷子的时候,罡岚动作忽然一止,瞥了眼一侧佰狼,后者郑重地点了点头。
很快,宁越也有所察觉到,地面在微颤,再从风中传来的动静来判断,一队人马正在疾驰而来。
难不成,追兵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