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你对俞少奶奶吼什么呀？”春妮撕扯着嗓子道，“她肚子里怀着孩子你不知道啊？当初她跟三少爷在江边别墅住得好好的，的非要三番五次去请他们回来，就为了请回来好拆散他们？”

“我不过是让中阳纳个妾，怎么就拆散他们了？”李宁委屈巴巴道，“静茹，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再多个儿媳妇？如果你真的爱我的儿子，就该为他的仕途着想。这么多年来，二房一直被大房踩在脚底下，吃亏在哪儿？吃亏在人丁稀薄，中阳纳妾就为了多生几个孩子，哪里影响到你的地位了？”

“娘，是中阳说要一心一意对我，我跟他才有这个约定的，”俞静茹道，“再说了，你也不单我一个儿媳妇呀，中阳跟周梦还没有离婚呢，有什么事你等他们俩离成婚再说吧。”

“你的意思是，”李宁激动地问，“只要中阳跟周梦彻底结束，你就同意紫鹃进门？”

“这是娘自己说的，”俞静茹道，“中阳纳妾我不反对，但也不会支持。想要紫鹃进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中阳心甘情愿娶她。”

“只要你不给中阳吹耳旁风，这事就好办多了，”李宁笑吟吟道，“中阳是我唯一的儿子，只要你不反对，他有什么理由不听我的？”

“小姐，你何必说这种话？”春妮气得跺脚，“不就是不让我来李园吗？我不来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三少爷就算要纳妾，也该找个门当户对的，紫鹃她也配！”

“春妮，这个时候我还让你在这儿说话，”李宁板起脸道，“算是给静茹面子了。俞家早就家道中落了，除了名声，紫鹃哪点比你家小姐差了？”

“我家小姐受过高等教育，满腹经纶，”春妮不服气道，“紫鹃除了认得几个大字，还会什么？最重要的是三少爷只爱小姐一个，这是哪个女人都比不了的。”

“将军府里的姨太太老爷也不是全喜欢，”李宁反驳，“可照样有她们的立足之地。静茹，沈家不是普通人家，你若做不到顾全大局，是不会有一个好结果的。罢了，你自己吃吧，我回房休息。”

“小姐，你怎么松口了呢？”李宁一走，春妮便问到俞静茹脸上，“给三少爷做妾，紫鹃根本不配！你一松口，二姨太会当真的。”

“我算是明白了，”俞静茹苦涩地说，“将军府的女人不可能随心所欲。春妮，我可以一直不松手，但是娘跟紫鹃就会没完没了地闹下去。中阳能如何？那可是她亲娘啊。”

“确实，胳膊拧不过大腿，”小苗叹气，“这几日俞少奶奶都闷闷不乐的，最怕到吃饭时间，来饭厅吃饭总免不了一顿争吵，搞得自己心烦意乱。”

“可紫鹃是什么人你们都清楚，”春妮激动嚷嚷，“做了姨娘，仗着二姨太给她撑腰，必定要觊觎少奶奶的位分，往后的日子还不得明争暗斗？”

俞静茹道：“哪怕中阳不纳紫鹃，娘也会让其他女人进门，那些女人未必比紫鹃更好对付。倒不如让娘承诺，只允紫鹃一人，耳根还能清静些。”

“我就不信这个邪，”春妮较劲道，“小姐松口了，三少爷也不会同意的。我相信三少爷的定力。”

李宁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去了紫鹃的房间。紫鹃换了干净的衣服，摔了几盒胭脂水粉泄愤。

“你怎么还摔东西了？”李宁推门而入，看着凌乱的地板，不满道，“紫鹃，你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若中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只会更讨厌你！”

“三少爷他从始至终都讨厌我，”紫鹃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直往下掉，“他一辈子都不会娶我的，我再温柔再贤惠有什么用？”

“我问你一句，”李宁严肃道，“想放弃了吗？想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了。你想摔什么就摔，摔烂了全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