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给我住手!”沈琮书带着一帮人推门而入,压上前道,“你们在干什么,啊?谁让你们在李园动用私刑的?你们几个,赶紧给周少奶奶松绑。”
“中阳,你可不能干糊涂事呀,”李宁从背后抱住儿子道,“去娘房里,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再跟你爹和你媳妇道个歉。”
“娘,我凭什么道歉?”沈中阳气急败坏地问,“我做错什么了?我查了这么久,总算查到是谁害死景宇了,接下来该做的事不是给我儿子报仇吗?”
“你肯定搞错了,”沈琮书板起脸道,“凶手不可能是周梦,周梦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的人品我能不了解吗?再说了,你要报仇也得经过我,你把我这亲爹置于何地?”
“爹,就因为我知道你会有何种反应,”沈中阳理直气壮道,“所以我才不想惊动你。你不屑于给你孙子报仇不打紧,但我必须给我儿子报仇!”
“你到底找到了什么证据?”
“我找到了害死景宇的凶手,她供出周梦是幕后主谋。”
“只是这样?”沈琮书挑眉,“你没有可靠的证据证明周梦杀了人,光凭几句证词就想要你媳妇的命?”
“这还不算可靠的证据吗?”沈中阳嘶吼,“张茂跟静茹无怨无仇,有什么理由害他们娘俩?张茂是江楚越的手下,江楚越是周将军的副官,这阵子周梦频繁出入青鸟办事处,张茂供出了所有事情,刚刚晴儿也承认一切了,这还不能作为证据?”
“老爷,我冤枉啊,”晴儿哭哭啼啼道,“刚刚三少爷非要杀死周少奶奶,我情急之下才胡乱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三少爷太不讲道理了,不听周少奶奶一句解释,就是要杀人灭口……”
“周梦,那个张茂好歹是你们周家的人,”李宁插嘴道,“他杀了人,你们周家就没有一点责任?哪怕你完全不知情,也是疏于管教!”
“娘,给周家办事的人太多了,”周梦叫屈,“我如何管教得过来?那个张茂归江楚越管,而且只听江楚越的话,如何肯听我发号施令啊?”
“张茂听江楚越的,江楚越听你的,”沈中阳冷哼,“这有本质上的区别吗?只要你想让静茹跟景宇死,他们娘俩就得死,不然死的就是张茂自己,他能不乖乖听你的话?”
“中阳,你能不能别这般武断?”沈琮书试图跟儿子讲道理,“嘴长在你脸上,方的都能被你绕成圆的,可就是没有确凿证据是不是?没有确凿证据,你就不能随便绑人,更不能随便杀人!”
“爹,若我查出的人不是周梦,你会是现在这番态度么?”沈中阳寒心至极,“你也在追查害死景宇的凶手,查到什么了?我能把凶手揪出来,为何你不能?我猜是你不想把凶手揪出来,或者不能把凶手揪出来,甘愿让你疼爱的孙子白白丧命!”
“你胡说!”沈琮书的声线在半空中飘动,“我什么都没查出来。你一赌气,连军校都不去了。我忙得连轴转,哪里还有心思去查案?”
“爹,你不查,没问题,”沈中阳道,“可如今我查出来了,你有什么理由拦着我报仇?”
“你没有证据!”沈琮书据理力争,“如何让人信服啊?周梦不也没承认吗?你岳父能让你取你媳妇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