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清如转过身来,小声询问,“你身份没有被舞嘉公主识破吧?”
萧行之笑着摇头,“不会的,这点放心,就是当今圣上,恐也难以找到证据来。”
“是宁王亲信帮你抹去的痕迹?”
萧行之含糊回答了一句,“差不多。”
清如放心多了,“只要不被认出来,安全就有保障。”
从某方面来说,这次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那就是和皇家的人牵扯上关系又不被认出,实在是大大的放心了。
她小声问,“既然救了公主,你又身受重伤,这公主要给个谢礼吧,你们收到了么?”
萧行之失笑,“这我可不知道,当时受伤了,在静养,救下公主后,都是连芳兄出去和她交谈的。”
清如皱眉,“薛连芳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连芳兄出远门都是有经过修饰的,薛家的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别担心。”
清如忍不住咽了一下,“薛家的老祖宗想的太周到了,这样的人,很难想象会愿意蛰伏这么多年。”
当今圣上执政也有十来年了吧。
当时的薛祖父应该还不到致仕的年纪,三四品的官职,说辞就辞,毫不拖泥带水的,令人佩服。
“也不算蛰伏,伴君如伴虎,薛家祖父早早就有退下的意向,只不过先皇当时身子就不好,薛家祖父放不下心,等到先皇驾崩后,他就主动提出的乞骸骨。”
清如微微吃惊,“我以为他是明哲保身,可这样,又为何让后代子孙不要入仕,太令人难以理解了吧。”
“不难理解,自然是对当今圣上有所忌惮,再是不满。”
说出最后两个字时,萧行之眼里明显闪过一丝的阴翳,清如心下一惊,连忙反过抱住他,低声安抚,“宁王的冤情一定会洗刷干净的,到时一定会还萧家一个荣光,这样一心为国为百姓的好人,不该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萧行之低低应了一声,两人就相拥着渐渐入睡。
第二天上午,萧行之果然等来了赵刺史的下人,几个人在书房聊了一个上午,清如亲自给他们端去茶水。
这次,南院看守门洞的下人换了一批,全是小厮了。
本来青松和青柏是要接过这个任务来的,被清如给送到酒庄去了,两个新来的小厮,连忙过来接手,清如摇了摇头,“我送过去就行。”
其中一个小厮有点为难,眼睛不断瞟向太太身后两个丫鬟,清如立马明了,笑道:“放心,就我一个人,丫鬟们会留下。”
秋桂瞪了一眼那个小厮,只得站在原地,眼看着太太一个人进了南院。
清如是第一次过来南院,格局比想像中来的小,院子并不大,也是幸亏两只小狗留在了丘县的萧宅看家,倘若是到了这边,就要磕磕碰碰了,转个圈都怕磕到头了。
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拉开了,是跟回来的其中一个赵家下人,早先就知道这些人会武功,耳力肯定差不了,清如深情平静的跨过门槛。
萧行之笑着过来接过她的端盘,“让小厮来就可以,何必再多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