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正说笑的时候,马路上突然传来一嘶声裂肺的声音,“我的儿啊,啊,我的儿啊,被马踩伤了。”
清如凝神一看,就看到一孩子腾空飞起,和他一起飞起的还有手中的糖葫芦。
路上顿时吵吵嚷嚷,夹杂着马的惊叫声,张翠儿退后一步,抚着心口处,吓到了,“我看到是最后骑着马的那个女子给踩上的,那孩子何其无辜,太可怜了,实在太可怜了。”
眼看着马上的女子扯住缰绳,调转了马头,从袖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小块金块,眼里尽是轻蔑,“这钱当做是医药费,足够了。”
金块就这样滚落在抱着孩子的母亲身边,周围的人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连忙过来劝说,“孩子的娘啊,收下钱赶紧送孩子去医馆才是,拖久了就不妙了。”
有个文人打扮的路人连忙阻止,“最好是去医馆叫大夫过来,孩子不要轻易拖动。”
这下就有好事者赶紧去帮忙叫大夫。
等到医馆的马车载走受伤的孩子,大街上的人早已散开,清如三个就眼睁睁目睹了一起悲剧。
清如感叹了一句,“翠儿说的没错,京城处处是危险,真的要保护好自己。”
她转头看向翠儿身边没有丫鬟跟着,纳闷的问,“你这样独来独往,不怕吗,最好也得跟着个丫鬟才行吧。”
张翠儿心有余悸,“之前周宁成有给说了,还让牙行的人过来,可我看那些孩子年纪均是不大,心里实在不忍,况且就我们两个人,事情不多,最后就挑了一个洗衣做饭的粗使婆子。”
这下,张翠儿是真的太后悔了,“回去就再让周宁成给叫牙行过来,我实在是吓死了。”
再一次念叨了,“还是在丘县好。”
清如和李映雪安慰了一会,直到张翠儿缓过心神来,清如才让自己的马车送翠儿回去。
李映雪仍然留了下来,和清如说起最近的事来,“李家决定在京城开布行,地点就在当初我们去看绣庄的那个地方。”
“什么?”清如咂舌,“这生意不会冲突吧?”
李映雪笑了笑,“自然不会,我们单纯卖布料,不加工的,主要是看中那里地块够大,足够建布行唯一要顾虑的是,到时得多派几个人巡夜,不过绣庄能够安然这么多年,想来背后的东家不简单。”
清如是不知道绣庄背后的东家是谁,但李家肯定不会这么鲁莽做下决定的,想来也是有齐家在背后支撑。
想通这点,清如便不替好友担心,“要建布行得快,再过两个月便是冬至了,天气会越来越冷,不宜动土。”
李映雪点了点头,“等选好黄道吉日,就会开工,齐濬他不管生意上的事,只能是我来看管了。”
说到齐濬,清如就想到这人喜欢兵器的事,迟疑着问她,“你有听过你夫君说起军队的事么?”
李映雪摇了摇头,“没有,但齐家本身就有从龙之功,自然是有一定的兵权的,只不过这些年渐渐削弱了,齐濬他不会主动说这些的。”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兵权一事的?”清如大感吃惊。
李映雪附耳低声,“我祖父去翻了曾祖父的手稿,找出来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