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杨抽抽噎噎,“奴婢会去老爷跟前领罚的,奴婢舍不得太太。”
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清如叹气从秋桂手里接过凳子,就在走廊坐着,“你性子太急躁了,现在反倒知道怕了,连奴婢两字都说出来了。”
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其实看你用扫帚打纪莲这个女人,我心里是痛快的,在我看来,你是没做错的,那女人既然想登堂入室,就得想过这个后果。”
所有丫鬟早就西锦院待着,春柳看到太太竟然还笑得出来,有点着急,“太太,老夫人禁了您的足,这可怎么办,今天还得去庄子,让人去交钱呢。”
清如晃神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到时让人传个话,直接让郝庄头去处理即可,现在还是等老爷回来再看吧。”
临近中午前,萧行之终于赶了回来,一看到西锦院“重兵把手”,神情看不出息怒。
清如出来迎接,看到的便是他站在院子门槛前,由于被禁足,清如跨不出门槛,也只能是隔着门和他说说话了。
萧行之安抚她,“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娘亲说开,事情的经过,青松已经跟我说了,不是你的错。”
听得清如莫名的安心不少,她朝着萧行之苦笑,“萧大哥,都是我管教不好,夏杨她也是为了护我,这才气昏了头,还请萧大哥在婆母面前替她说说情。”
萧行之看清如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太好,就让丫鬟扶着她回去休息,“丫鬟本来就是孙婆子该管教的,这是她的失误,看来孙婆子留不下了,你先回屋,我去去就来。”
失神看着萧行之离开的背影,清如心里当真是感动连连,一边扶着她的春柳和秋桂跟是喜色不断,“太好了,太太,夏杨有救了。”
秋桂小声问太太,“老爷说孙婆婆留不下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谴退吗?”
对于这事,清如也不大理解,她慢慢往回走,“按理来说,孙婆婆是老爷身边的人,心向着老爷总没错,如果真因为纪莲一事而被送走,我觉得还有点可怜。”
这个老妇人对于萧行之确实是一片忠心耿耿,这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清如心里有点不安。
在经过夏杨身边时,有点犹豫,她想让夏杨起来,可又担心处罚太轻了,引来萧老夫人不满,到时夏杨就真的要吃苦头了。
夏杨见太太站在身旁这么久,抬起头迅速看了一眼,立马就知道太太的意思,连连摇头,“太太,夏杨就在这里跪着没事,太太快回屋里休息,是夏杨连累了太太。”
听得清如不断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让春柳给你准备膏药。”
她实在不喜欢古人动不动就跪的毛病,这跪久了,血液不循环不说,一不小心就中暑或者受寒,当真是折磨。
靠着床头休息了一会,果然就等来了萧行之,对方跟她说了,“纪莲脚崴了,娘亲坚持要她在东正院养伤,我就随了她的意思,
今天我会将孙婆子送走,管教丫鬟的事,我会托连芳兄再送个婆子过来,你丫鬟就暂罚她去后院吧。”
后院就是丫鬟们住的地方,这意思是让夏杨面壁思过,至于思过多长时间,就是清如说了算,有罚跟没罚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