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像是能看穿她心里所忧虑的,笑着安慰,“侄媳妇别担心,老夫之所以会注意到清醇酒肆,完全是因为薛连芳从中穿线的缘故,后又得知你的船队是薛连芳给购入的,就更确定了,行之是在薛家这边。”
清如顿时松了一口气,勉强一笑,“所以我底下的员工才会说,这位公子于前些日子在打探我船队的事了。”
那个年轻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点头,“一开始我们是打算往丘县来的,后来改道去了一趟府城,找了赵远兄弟问了些事。”
“赵远?”清如第一次听到这名字。
任重微微皱眉,纳闷半天,“怎么你不知道这人,于今年调到梁州府城当刺史,这人该是薛连芳认识的才对。”
清如的小心脏瞬间狂跳了起来,她摇了摇头,“不知您口中的赵远是不是清如在府城见过的人,当时夫君并没有多有介绍。”
这话让任重和他的侄子开始沉思,他的侄子先是按捺不住,“行之兄没有向你介绍赵远,难不成赵远从未来丘县看望过你们?”
说到这里,眉眼已经有着微怒,看得清如莫名其妙,“为什么一定要过来看望我们,他是我夫君的好友还是远方亲戚?”
任重的侄子一下就噎了,“不是这样说的,他来看望你们,本就理所应当的事,这是他该做的。”
清如当真是满头的问号了,“这亲戚都没有规定说一定要常往来,您这么说,似乎是有点强人所难。”
年轻人还想多说几句,任重轻咳几声,打断了侄子未开口的话,对着清如笑了笑,“我们到了府城,赵远说你们在丘县过的不错,还以为他经常过来看望你们,没能想到,竟然是一面都未见,以至于侄媳妇都不认识这人,唉。”
重重叹了一口气,能够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无奈。
清如一时接不下去话来,只得自己喝了一杯茶,乖乖陪他们等萧行之回来。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要再套些话的时候,下人来报,老爷回来了。
得了,这下都不用问了,她只要安静坐一旁听着就行。
就见到萧行之大踏步进屋,先是看了一眼清如,见她不像是发怒的样子,心里到底是放下石头来。随后眼神来到久未见面二人脸上。
年轻人最先激动跑过来熊抱了萧行之一下,“行之兄,还记得小弟不,我是水木,小时候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小矮子。”
萧行之多有意外,“十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他拍了拍任水木的肩膀,一个箭步就来到任重面前,向他拜了一礼,“任叔,许久未见,一切顺好。”
任重看着面前十年未见的小伙子,四十多岁的汉子眼眶差点就红了,“好,好,都好,看你长得这么壮实,娶了妻子,任叔心里慰籍,这些年的忧虑总算有一个期盼。”
清如在一边就只看萧行之的表情,一眨不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