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清如去请纪莲过来的,纪老爷子还能相信一两分,可听到是萧老夫人去请纪莲过来的,就觉得有点荒唐。
但对方是萧家的老夫人,面子是要给的,纪老爷子起身给拱了拱手礼,“老夫人,还请听在下一说,此女冥顽不宁,不是老夫在抹黑她,实在是取无可取啊。”
萧老夫人一个轻哼,慢慢入座,眼睛先是扫过清如,再来是萧行之,随后便将视线定在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纪莲,
“纪姑娘年纪轻轻就懂不少的佛理,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大逆不道的人,纪老爷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纪老爷子噎了一下,皱着眉头看向萧行之,眼里都是疑惑,他真是被搞糊涂了。
清如见萧行之淡定喝着茶,便知道对方是有准备的,倒也不急着出声。
这个时候,医馆的郑老大夫过来,平常都是他在萧老夫人诊平安脉的,萧老夫人对他是多有尊重。
郑老大夫环顾了一周,纳闷,“叫老夫来,是要给谁诊脉?”
清如刚要起身,就听到萧行之下巴一点,“跪在地上的女子,还劳烦郑大夫给把个脉。”
本来正哭的伤心的纪莲一下就愣住了,连忙摇头,“我身体又没有事,怎么就要给我把脉了,我才不要,老夫人您快说说老爷嘛。”
这语气差点将清如给恶心坏了,她抚平手臂上的寒毛,看到两个仆妇压制住纪莲,示意郑大夫可以开始诊脉。
见到如此,纪莲像是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老夫人快帮我,她们要给我下毒,老夫人……”
一个仆妇拿着绢布将她的嘴给堵住,屋子瞬间就安静下来。
萧老夫人哪里能明白这个阵仗,一个怒气就要吼出来,就听萧行之淡淡开口,“娘亲,您先等郑大夫把完脉再来教训儿子。”
萧老夫人皱着眉头,到底是重新坐了下来。
郑老大夫诊了半天的脉,一边顺着胡须,一边啧啧称奇,“这女子身体不大好。”
萧老夫人愣了一下,“郑大夫,可我看这纪姑娘气色红润,身体是康健的很啊。”
郑老大夫对着清如身边的丫鬟示意,“去拿洗脸巾过来。”
听到这话,纪莲像疯了一般就要逃离开来,只不过被两个仆妇给压着,最终,在夏桐的擦拭下,一张苍白像是女鬼的脸皮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萧老夫人失声惊叫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郑老大夫笑道,“这化妆手法是府城勾栏女子善用的,客人总是喜欢挑选气色好看的女子,她们这是在迎合客人的需求呢。”
这次换萧老夫人神情一白,身体是摇摇欲坠,清如更是不敢置信,总怀疑自己是想错了。
郑老大夫接着摇了摇头,“小小年纪,落了两次胎,都没调养过,以后恐怕不能生育了,可怜了,这病,老夫也治不了,恐怕就京城的钱神医有这个能耐了。”
这无意于抛出一个惊天大雷,震得所有人都失声,纪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老泪就下来了,“逆子,逆子啊,我纪家从小就待你不薄,你继母对你是嘘寒问暖,怎么你就偏偏要去如此的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