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之点点头,“当初没跟你介绍,就是不想你跟着陷进来。”
随后他便说出了赵远的身份来,原来赵家同样是宁亲王的亲信,只不过赵家在朝廷上一直是用中立的态度来迷惑众人。
这也是为什么赵远能调来梁州当刺史的原因之一,梁州之地,地势因素,古往今来皆是属于兵家重地,派驻的兵马多,如果不是皇帝信任的人,是不会让人轻易过来把守的。
“所以这是你不想和赵刺史多有联系的缘故,就是担心会牵累到赵家?”
“这是一点,”萧行之低声给她解释了,“赵家是主动要求来梁州的,也就是那时候,他们就已经发觉到我在梁州了。”
清如眨了眨眼,不知这情况是好还是坏,“赵刺史当时还帮了我,应该是向着你这边的吧。”
萧行之笑,“他们都是我爹暗面下的老部下,衷心可见,只不过——”
说到这里,眉头紧锁,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是我对不住他们的衷心。”
听得清如的心不断往下沉,她已经听出话中的意思。
一时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萧行之给她点了一根檀香,让她好好休息。
等到清如被丫鬟叫醒,身边早就没有萧行之的身影。
她问,“老爷是去厢房找任叔说事了?”
春榆摇了摇头,“老爷带着二位客人出门去了,说是去薛家一趟,晚饭应该会在薛家那边吃,让太太这边不必留饭。”
“那晚上他们回来住否?”
“老爷有说,坊门关闭之前会回来的。”
听到如此,清如就放心多了。
下午,她去了一趟城中区,给史武吩咐了,“过几天,由你和林英带船队往东去一趟,收购果子,越多越好,最后能在冬天来临前多收一点。”
史武点头应下,随后说了一下店铺里的事,“最近好多陌生人过来打探事情,有问李家女儿入宫的事,有问咱们是不是在京城开了分店的事。”
清如纳闷,“李家女儿入宫被传开是可以想象得到的,那为何我在京城开店铺一事,也能传到丘县来,太奇怪了吧。”
对于这点,史武特意问了过来打探的人,“他们说了,京城很多商家都在打探清醇酒肆是何方人士,为何店铺里没多少酒,可却能在寸土寸金的西市占有一个店铺。”
清如无语了,“还没正式开业,那些商人真是闲的慌,有这个时间多去琢磨赚钱不好么。”
史武迟疑的说出心中的想法,“太太,那些人会不会是在打探,这酒铺跟李家进宫当妃子的望晴姑娘有关?”
太有可能了!
清如一个恍然大悟,“难怪要打探李家的事,这是先来踩点了,怕是担心惹到不能惹的人。”